“哟，回来啦？看来今天战果也不小嘛！”周淑华从厨房探出头，笑着接过那个沉甸甸、散发着河水气息的桶，熟练地打开盖子查看里面的收获，心里已经开始盘算清蒸还是红烧了。
“哈哈，还好还好，凑合凑合！”许建国放下东西，脸上是藏不住的笑意，眼角都笑出了褶子。
周淑华一看他那表情就知道有事儿：“哟，什么事儿这么开心？捡着钱了？还是被鱼精看上了？”
“嘿嘿，老婆我跟你说，”许建国凑到厨房门口，像个分享秘密的孩子，“今天在河边，遇到个特别有意思的小兄弟！年纪不大，估计跟小昭差不多，可那小子……”
他眉飞色舞地把程砚如何“空气钓鱼”，如何用一套“老头看了都心梗”的象棋打法把自己杀得片甲不留，又如何欢天喜地拿走一条鱼的事儿，挑重点讲了一遍。
周淑华一边麻利地刮着鱼鳞，一边听得直乐：“是嘛！听你这么一说，倒真是个有意思的小伙子！你这钓鱼还钓出个‘忘年交’来了？行啊老许！”
她看了看桶里剩下的鱼，特意挑了一条肥美的放到旁边的小盆里养着，“这条给小昭留着，等她晚上回来吃新鲜的。”
……
哦豁——”程砚拉长了调子，眼皮懒懒一掀，看着王明那张因为激动而五官都快飞起来的“冠军脸”，语气平静得像在讨论今天食堂的土豆丝咸了淡了，“你们班拿了冠军啊？恭喜恭喜。” 他甚至还敷衍地鼓了两下掌。
紧接着，他脑袋一偏，精准地将“火力”转向旁边蔫头耷脑的李泽，眼神里充满了“怒其不争”的嫌弃：“我说李泽同志，你这就不够意思了啊！连王明这种……”
他故意停顿，上下扫视了一下正沉浸在胜利喜悦中、毫无威胁力的王明，“……你都没打过？你搁场上梦游呢？还是中午饭被阿姨克扣了能量？”
“靠！程砚你站着说话不腰疼！” 李泽瞬间炸毛，悲愤地控诉，“你是没看见他们班那几个牲口！那身高！那臂展！跟特么移动的铁塔一样杵在篮下！哥们儿我倒是想秀操作，我特么总不能表演个‘胯下运球’从人家裤裆底下钻过去吧？！那叫突破吗？那叫行为艺术！”
“得得得，”王明不乐意了，梗着脖子，“你俩这话说的，好像哥们儿这冠军是躺在地上用脸接球接回来的似的！”
然而，程砚和李泽非常默契地、同时将目光转向王明，那眼神……平静中带着一丝审视，审视中带着一丝了然，了然中带着一丝“难道不是吗？”的无声询问。四道目光如同精准的ct扫描，把王明“躺赢”的本质照得一清二楚。
王明被看得浑身不自在，嘴硬道：“看……看什么看！哥们儿也是出了力的！挡拆！懂不懂什么叫挡拆？吸引火力！那也是战术贡献！”
程砚嗤笑一声，慢悠悠补刀：“也就是浩子没在，不然他那对钛合金白眼，能直接把你翻到太平洋对岸去，省得你在这儿嘚瑟。”
“切！”王明不服气，为了证明自己的“实力”，他挺起小胸脯，“我觉得吧，就对面那阵容，我上我也行！至少能突进去造个犯规啥的！”
为了增强说服力，他还煞有介事地当场来了个即兴表演——只见他猛地一弯腰，双手在身前一阵毫无章法地快速虚晃，脚下胡乱地交叉步，嘴里还自带bG哼着不成调的旋律，赫然是“鸡你太美”的标志性动作！
那舞姿……充满了灵魂，完全没有技巧，全是热爱，充满了对篮球这项运动的“另类诠释”。
程砚和李泽看着王明这突如其来的“篮球艺术表演”，嘴角疯狂抽搐，差点没忍住当场笑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