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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至于吧!”程砚直接傻眼了。
“人们不会记住邪修的名字,只会记得他们的壮举。”
“没事的砚哥,就算你堕落成邪修,哥几个也支持你。”
“那你给我松开。”
“这个,一码归一码!”
程砚干脆放弃了挣扎,“那邪修,是个什么存在?”
“那是修仙体系里最底层的,邪修已经不在乎飞不飞升了,他们内心只有一个念想,喝鸡汤吃大饼是炼不出金丹的,大不了夺舍重修!”
什么?你说怎么才能成为邪修?很简单,每周一看看那个大榜,照着上面的狠人做过的事复刻一遍,你也可以!
不过邪修已经被剥夺了修仙的资格,只能堕入魔道,实在可惜。
“我冤枉啊,我跟她充其量就说了几句话而已,你们这是冤假错案!”
“哈哈哈哈,不行了我要笑死了。”林安实在看不下去这荒诞的审问了。
最后这场闹剧以程砚被迫认罪结束,还差点给他来个签字画押,给他恨得牙痒啊!
“都怪许昭!”程砚把这遭遇理所当然归因到了许昭身上。
许昭把最后一道物理题写完时,鼻尖突然发痒。她偏头打了个喷嚏,笔尖在草稿纸上划出长长的波浪线。
“感冒了?”她摇摇头,撕下那张划花的草稿纸,随手丢进垃圾桶。
下课铃刚响,程砚就反手用笔帽戳了戳同桌。张哲正趴在课桌上补觉,被戳得一个激灵弹起来,差点撞翻桌上的保温杯。
“老张,许昭说体育课准备好是什么意思?程砚单手撑着下巴,夜色从窗外漏进来,在他蓬松的刘海上跳跃,”难道不是自由活动?
张哲突然坐直的身子肉眼可见地僵住了。他喉结滚动两下,机械地拧开程砚的保温杯抿了口枸杞茶。
“你来之前就没提前打听过?”他声音发虚,指节无意识叩着杯壁发出哒哒轻响,这可是大一中的体育课,出了名的!
程砚挑眉的动作顿在半途。记忆里初中的体育课总充斥着塑胶跑道蒸腾的焦味,蝉鸣声里偷溜回教室补觉的窃喜,还有同桌隔着校服外套蒙头大睡时均匀的呼吸声。
展开讲讲。他把椅子转过来,膝盖抵住张哲的大腿。
张哲突然伸手拽住他衣服袖子,腕骨凸起的关节泛着青白:你知道蹲马步吗?
“蹲马步?这是什么项目?”程砚一脸懵。
他压低的声音带着后怕的颤,一中的传统节目了。
保温杯盖一声歪倒在桌面上,几片茶叶顺着水流缓缓爬过张哲摊开的草稿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