改良煤炉的事,王大牛果然没让人失望。
他在铁胆外焊了层薄铁皮,中间留出空隙,烧透的煤渣填进去,余温能焐到后半夜。
林仲秋又在烟囱口加了个活动挡板,晚上关紧了,屋里能比往常暖上两度。
“分舵的兄弟们用了都说好。”王二牛抱着个新煤炉回来,脸上沾着黑灰,“舵主说要再订五十个,送给他以前认识的几个老兄弟,都是退下来的老兵,冬天最难熬。”
林仲秋正给江南织造府的织布机图纸加批注,闻言抬头:“算成本价就行,不用赚他们的钱。”
她心里清楚,那些老兵多半是因为“重文抑武”的国策才落得这般境地,能帮一把是一把。
说话间,万通镖局的总镖头撞了进来,络腮胡上还挂着雪粒子:“林小哥,出事了!我派去江南送织布机的镖队让人劫了,对方没抢机器,就拿走了传讯塔的图纸!”
林仲秋手里的炭笔顿了顿:“没抢机器?只拿图纸?”
“是啊!”总镖头急得直转圈,“为首的是个戴银面具的,说‘这等巧技,不该只在俗世流转’,听着就邪乎!”
沈文渊刚进门就听见这话,脸色一变:“戴银面具?莫非是‘星宿派’的人?我在书上见过记载,他们总喜欢搜罗奇技淫巧,用来炼制毒物。”
“管他什么派,敢动我的东西,就得付出代价。”林仲秋站起身,从墙上摘下改良过的信号扇——扇骨里藏着的不是麻药针,是她新配的“痒痒粉”,沾一点能让人痒三天三夜。“二牛,去备车,咱去江南。”
王二牛把煤炉往地上一放:“阿秋哥,真要去?听说江南那边不太平,丐帮的分舵都让人砸了。”
“越是不太平,越得去。”林仲秋把图纸锁进木盒,“织布机关系到多少农户的生计,传讯塔的图纸要是被用来作恶,麻烦就大了。”
出发前,丐帮总舵突然派人送来封信,是新任总舵主写的,说江南分舵被不明势力打压,让她顺便查探,若是能帮忙稳住局面,就升她为六袋长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