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章 凡人的妄念与神的俯瞰(2 / 2)

凯尔(主角)静静地“听”着,看着。属于神圣凯莎1.0的那部分记忆和准则,似乎在提醒她对于低等文明应保持的克制与引导。但更多的,是来自张凯凯——那个地球青年灵魂深处的、属于穿越者的漠然与……一丝潜藏的暴戾。

‘仁慈?对谁仁慈?’ 主角内心冷笑,‘对这群想着把我和我的战士抓去当玩物、当实验品的家伙仁慈?’

她想起了凉冰曾经嘲讽过原本凯莎的“虚伪正义”。此刻,她忽然有些理解了。当对方将恶意毫不掩饰地摆在面前时,所谓的“高等文明的气度”,有时候就是一种迂腐和软弱。

‘这个世界,又没有我认识的熟人、需要顾忌的同胞。我的力量,就是我的权力!我的正义,自然由我来定义!’ 一个念头如同野火般在她心中燃起,‘他们觉得天空是诸神的领域?觉得我们只是会飞的稀有生物?那就让他们好好看看,什么才是真正的……神威如狱!’

就在这时,意识空间里,一直在埋头分析这个世界基础规则的鹤熙,突然发出了兴奋的尖叫,打断了她翻腾的思绪:

“男人婆!男人婆!我搞明白了!哈哈哈!这个世界的底层构架,太有趣了!”

“嗯?”主角(凯莎小光人)疑惑地看过去。

只见银白色的鹤熙小光人手舞足蹈,面前悬浮着无数复杂的数据流和能量模型:“不仅仅是常规的元素!地、水、火、风……这些基础元素之上,还有更深层的、近乎创世规则级别的‘本源’!虽然极其稀薄,而且被某种古老的契约或屏障限制着,但它们确实存在!可以被感知,甚至……在足够强大的能量和意志引导下,可以被有限度地撬动和利用!”

她指着其中一个剧烈闪烁的、代表着“光”与“火”融合本源的模型:“看!结合我们天使的神圣能量,以及你这个投影载体对这个世界规则的适应性调整,我们完全可以做到一些……嗯,比较夸张的事情!”

“比如?”主角心中一动,那个刚刚升起的、疯狂的念头再次浮现。

“比如……”鹤熙的眼睛亮得吓人,带着科学狂人特有的狂热,“短暂地、局部地……创造一颗‘人造恒星’!或者说,一个高度凝聚的、稳定的、可持续释放光热的神圣能量源!用它来作为某种……嗯,‘警示灯’?或者‘信仰图腾’?”

“人造……恒星?”主角愣住了,随即,那个疯狂的念头如同找到了宣泄口,瞬间变得清晰无比!

她的嘴角,在无人可见的高空云层之上,缓缓勾起了一抹弧度。那弧度越来越大,越来越夸张,最终形成了一个足以让任何熟悉她的人感到毛骨悚然的、充满了恶趣味和绝对掌控欲的笑容!

“男人婆!!!”意识空间里,鹤熙小光人惊恐地尖叫起来,她太了解这个表情了,每次主角露出这种笑容,就意味着有人要倒大霉,或者某个世界要遭殃了!“你在想什么?!你冷静点!我这还只是理论模型!需要大量的能量和精密计算!而且对载体负荷极大!你这具五代神体投影不一定扛得住!!”

然而,外界的凯尔,已经完全无视了鹤熙的警告。她的目光,再次投向下方的三万凡人联军,以及更远方,那片广袤而蒙昧的日月大陆。

“警告?图腾?”她低声自语,声音带着一种前所未有的、如同发现新玩具般的兴奋,“不,那太温和了。”

“既然觉得世界黑暗,需要净化……”

“既然他们仰望天空,却看不清谁才是主宰……”

“那么,我就给他们……第二轮太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