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顿了顿,目光直视魔尊,语气坚定:“你要毁灭‘咸鱼文化’,可你根本不懂什么是‘咸鱼文化’。我教的不是‘躺平’,是‘不焦虑’;不是‘放弃’,是‘按节奏’——这才是九洲修行界该有的样子,不是被‘规则’困住,而是被‘舒服’滋养。”
云舟也举起树枝,树枝上萦绕着暖棕与冷冽的光晕——那是洛小鱼与萧烬的力量传递而来。他大声道:“魔尊,你说我们是‘弱者’,可我们按自己的节奏变强,比硬扛着疲惫强多了!你才是那个被‘规则’困住的‘弱者’,因为你不敢接受‘不一样’!”
栖云城的少年们也纷纷围到学院外围,虽然害怕,却还是鼓起勇气喊道:“对!我们喜欢‘躺赢学院’的修行方式!我们按自己的节奏练,也能变强!”
少年们的喊声汇成一股力量,竟让学院的结界微微震颤,暖棕光晕似被注入了新的活力,黑气锁链被震得“咔咔”作响,裂开几道缝隙。
魔尊看着眼前的一幕,眼底的狂暴渐渐被一丝慌乱取代——他没想到,这些“弱者”竟会为了“不一样的修行方式”团结起来,竟会让结界的力量变得更强。他咬牙,正要调动更多的黑气,却忽然发现,自己周身的黑气竟在暖棕光晕的侵蚀下,慢慢变得稀薄。
“不可能……本尊的力量……”魔尊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他低头看着自己的手,墨色长袍上的黑气竟在慢慢褪去,露出底下苍白的皮肤——他沉睡千年,本就元气大伤,如今又遇到“接纳与舒服”的力量,那些靠“毁灭”凝聚的黑气,竟渐渐失去了根基。
洛小鱼看着魔尊的变化,指尖的暖棕光晕缓缓收敛,语气平静:“不是你的力量不行,是你追求的‘毁灭与规则’,本就不是‘力量’的真相。真正的力量,是能包容‘不一样’,是能接纳‘按节奏成长’——就像萝卜苗慢慢长,溪流慢慢流,这才是九洲该有的样子。”
她顿了顿,目光温和:“魔尊,你沉睡千年,醒来或许该看看这九洲的变化。不是所有‘不一样’都是‘腐朽’,也不是所有‘按节奏’都是‘弱’。你若愿意放下‘毁灭’的执念,或许能在这里找到‘舒服’的修行方式,而不是被‘规则’困住。”
魔尊听着她的话,眼底的狂暴渐渐褪去,露出一丝迷茫。他看着学院里舒展的萝卜苗,看着少年们脸上的笑容,又看看自己渐渐褪去黑气的手,忽然觉得心里某个地方,似乎被那暖棕光晕轻轻碰了一下——千年来的偏执与狂暴,竟似有了松动的迹象。
天际的黑气慢慢消散,阳光重新洒在栖云城,溪流恢复了潺潺的流速,连结界上的霜晶都化作了水珠,顺着篱笆滴落。魔尊的身影渐渐变得透明,他看着洛小鱼,声音没了之前的阴寒,多了几分沙哑:“或许……本尊真的沉睡太久了……”
话音未落,他的身影便化作一缕淡淡的黑气,融入了栖云城的晨光里,没有毁灭,也没有偏执,只留下一丝若有若无的平静。
演武场恢复了平静,暖棕光晕重新笼罩着萝卜苗,狸花猫从洛小鱼怀里跳下来,踩着轻盈的步子去追刚滴落的水珠。云舟收起树枝,笑着问:“老师,魔尊他……是被‘真理’感化了吗?”
洛小鱼看着魔尊消失的方向,指尖的暖棕光晕轻轻拂过竹篱笆,语气温柔:“或许不是感化,是他终于看到了‘不一样的修行方式’,也看到了‘舒服’的力量。他沉睡千年,或许早就忘了,修行不是为了‘毁灭规则’,是为了‘成为更好的自己’——就像我们一样。”
萧烬走到她身边,沉稳的声音带着一丝感慨:“对,真正的修行,从来都在‘接纳’里。接纳不一样的节奏,接纳不一样的方式,这才是九洲该有的‘新生’。”
栖云城的风里,飘着萝卜汤的暖香,还有少年们的笑声——魔尊的“毁灭”来了又去,可“躺赢学院”的“真理”与“舒服”,却像萝卜苗一样,在这片土地上,慢慢扎根,慢慢生长。而那曾经狂暴的“规则”,终究抵不过“接纳与舒服”的力量,消散在了九洲的晨光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