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我这10%的股份值多少钱吗?”夏寒舒反问。
埃尔冷笑一声,打量着这个初出茅庐就有胆量和自己谈这种生意的人。
“我要是不同意呢?”
夏寒舒把从赌场顺出来的黄金筹码扔到桌上,圆形的筹码在光滑的桌面转了几圈。
“我能关了那些东西,就能做的比原来还过,埃尔先生若是不接受我的诚意,我也不介意同先生鱼死网破。”
埃尔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他不敢信居然有人单枪匹马的来他的场子威胁他,还是一副快要死的模样。
“那我是不是可以在你死之前直接杀了你?这似乎并不困难~”
夏寒舒似乎对比早有预料,他打开电脑,屏幕前是他正操盘的股票。
“埃尔先生选择对我下手前,或许应该先了解一下我的底牌。”
“我要是没有全身而退的把握,又怎么敢来您面前卖弄。”
“家里人小打小闹的可以直接动手,对外人怎么也要掂量掂量自己的轻重。”
这还是夏屿山教给他的,名利场上的争斗要靠实力、金钱和人脉,但对于自己人,只需要些见血的手段罢了。
所以,这次他选择直接处理了蒋笙,又做好了十足的准备,来找埃尔。
埃尔仔细看了看夏寒舒手里的东西,眼睛多了几分赞叹。
“你还真是个人才,跟着席舟真是屈才了,要不你来跟我,我可以保证,我会给你最大的支持让你实现自己的抱负。”
夏寒舒沉默着翻开合同,翻到签字那页,又把自己的钢笔拧开递了过去。
“我没什么抱负,考虑一下?”
埃尔轻笑一声,在两份合同上签上了自己的名字。
“这十年的利润就当是敲门砖,夏先生下次有这种好事,记得带上我。”
埃尔笑的坦然,似乎已经看到了结果。
夏寒舒也不意外埃尔会这样干脆,他要的是他现在赌场的收益,以埃尔的能力,用不了多久,就能吃下蒋笙的手底下的赌场。
而且那项目肯定赚的不欠,他还能拿分红,怎么都不算亏。
处理好这些,夏寒舒又回到席舟那边做了些收尾工作,加上和项目负责人对接,结束的时候已经是十天后了。
这十天,许灿从来没有主动找过他,他给许灿打电话,许灿也只是敷衍两句,就只问了他什么时候回去。
夏寒舒心里越来越慌,这边工作一结束,连夜就买了票往回赶。
当然,他也没忘答应许灿的,上飞机前给许灿发了消息。
飞机落地的时候是凌晨四点,机场没几个人,夏寒舒走的还是通道,更是一个人都没有。
出了机场,一辆熟悉的跑车停在路边,是专程来接他的。
见夏寒舒出来,许灿没有想象中的欣喜、激动,也没有跑过去把人抱住,而是安静的坐在车里,等夏寒舒过来。
夏寒舒脸上的淤青已经消得差不多了,只留下淡淡的黄色印子,涂了些粉底全遮了去。
他简单和助理交代了两句,便拉开车门坐上了副驾。
“灿灿。”
许灿没有理夏寒舒,沉默的发动了车子,往市区开去。
车子停在了公寓楼下的停车位上,许灿解开安全带,但似乎没有要下车的打算。
“夏寒舒,你有什么要说的吗?”
夏寒舒心脏猛地跳了一下,心里瞬间被恐慌挤满。
“灿灿你怎么了?”
“对不起,是我最近太忙,忽略你了,我向你…”
“够了!”许灿有些气愤的打断了夏寒舒的话。
他想去问夏寒舒为什么要骗他,问他心里装着的究竟是谁,但又觉得一切似乎都不重要了。
他深深叹了口气,拔下车钥匙放在夏寒舒手心。
“夏夏,我们分手吧,以后别来找我了,谢谢。”
夏寒舒慢慢攥紧手里的车钥匙,看着逐渐消失在夜色中的背影,心痛的无以复加。
为什么?
他好似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分手这个词会从许灿嘴里说出,就算是当初上赶着当小三都没这么惶恐。
是因为许灿在那个雨夜把他捡了回去吗?是因为许灿厚着脸皮说要娶他吗?
那现在为什么就突然不要他了?
他下车朝着许灿消失的方向跑去。
但雪太滑了,他猝不及防的摔倒在地上,血滴滴答答的从嘴角滴落,在雪地上盛开出最鲜艳的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