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劝过了…”
“劝个屁!”夏寒舒话刚出口就被厉声打断,“要不是我发现,你怕是要帮他把这事瞒死吧!”
“装什么哑巴!说话!”
茶杯砰的在脚边炸开,但夏寒舒连个眼神变化都没有,依旧沉稳。
“是我的问题,您带走的那位打算留多久?”
席舟冷笑一声,耐心似是要到达顶点。
“碰了我的人,你还想让他活着出去?”
“芳时不会让你杀了他,而且他本来就是无辜的,席舟,在这,杀人是死刑。”
“威胁我?”布满薄茧的手无比熟练的拉开保险,把那黑洞洞的伤口对准夏寒舒。
夏寒舒十分平淡的嗯了一声,只是瞬息,一声枪响就吓跑了怀里的猫。
肩膀处的疼痛迟缓的传来,夏寒舒捂着肩膀往后踉跄两步。
“席舟,警告的差不多就把人放了。”声音更加脆弱,似乎不用风吹,自己就散了。
“逼他是没有结果的,你如果只是想他怕你,就不会允许我这么惯着他。”
无力感和被爱人再次背叛的愤怒快要把席舟气炸了,但本质上说,这是他们自己的事,根本就怪不得夏寒舒。
而且,欺负一个将死之人,他那点可怜的道德竟有些过意不去。
“再敢帮他瞒我,你的小命就别要了!”
听着敷衍的警告,夏寒舒知道,他挨这一下子还是有用的。
几个医生上来把夏寒舒扶到担架上,抬到楼上暂时搭建的手术台上。
不知道第多少次帮夏寒舒处理外伤的医生叹了口气,感叹他命还真是硬。
麻醉过了,夏寒舒在那张手术台上差不多睡了两天,期间,只有专门照顾他的护工时不时的来看一眼。
醒来,摸着冰冷的手术台,夏寒舒有一时的恍惚,如果不是身后的疼痛提醒,他可能会以为自己还在缅北。
“夏先生,席先生交代,您醒了让您带着你要的人赶快离开。”
夏寒舒敷衍的嗯了一声,“顾芳时呢?”
“没见过顾先生,那天席先生交代完就离开了,再也没回来。”
闻言,夏寒舒沉默片刻,又交代了句,“把人带车上等我。”
夏寒舒对于这些外伤显然比某些伤更为熟悉,只是突然挨了这么一枪,又要辛苦他去做祛疤手术了。
熟练的一旁特意留给他的营养液静脉注射,夏寒舒裹着那件还沾着血的外套上了车。
“阮凝酥?是这个名字吧。”
“是,我没有钱,你绑错人了。”在鬼门关走了一遭的小白兔根本没搞清楚状况。
“呵,什么绑匪开七千万的车,把你卖了能换个轮子吗?”
阮凝酥一噎,一时找不到话来反驳,他在网上看过这车,确实如同夏寒舒说的,把他卖了也买不起一个轮子。
“那你绑我干什么!”说着,阮凝酥双手抱胸,“我已经有金主了,我不会和你上床的!”
本想直接把人丢回去的夏寒舒,听到这话突然就反悔了。
看来这个苏苏对顾芳时很是满意,但是他可不想哪天又莫名其妙的替顾芳时挨一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