圆溜溜的眼睛疯狂抛了十几个眉眼，顾芳时把他那样360°无死角的脸猛地贴近，恃靓行凶。
“许总～你是不是很有钱啊，介意我帮你一起花吗？”
原本还在平静作画的夏寒舒再也忍不住了，手里的画笔直接被折断。
“莉莉安，出去，别让我重复第二遍！”
许灿狡黠的眸子看看夏寒舒又看看顾芳时。
远舟控股老板的神秘情人，似乎是一颗很好用的棋子。
他本来也不想把无辜的人拉进这场复仇计划，但是谁让顾芳时先来招惹他呢，还要顶着和夏寒舒一样的半张脸当渣男！
呵，真是不可饶恕，活该被他利用！
许灿一下子就没了心理负担，笑着拉过顾芳时。
“我不介意，你这么好看，花点钱而已，有什么好介意的。”
说着，许灿直接把裴庭琛的黑卡拿给他。
这位莉莉安好像很能花钱来着，那帮他多花点裴庭琛的钱应该没什么吧。
办公室里的三人心思各异，算盘打得劈啪作响，那算盘珠子都快砸脸上了。
顾芳时一把夺过黑卡，眼睛都亮了，顾不上旁边的两人，立马亲了两口。
“谢谢宝宝～爱你哦～”
顾芳时的天晴了，但另一边的夏寒舒差点没被冰雹砸死，眼神冷的能冻死北极熊。
顾芳时受不了里面的低气压，拿着未来嫂子送他的见面礼蹦蹦跳跳的出了办公室。
“谁让你给他的！”明晃晃的质问，似乎还能闻到醋坛子打翻了的声音。
“我的卡，我爱给谁就给谁，你凭什么管？”许灿一边反驳一边把薯片嚼的咔哧作响。
想到自己尴尬又见不得光的身份，夏寒舒快郁闷死了，但偏偏又什么都不敢说。
还真是自己给自己挖坑！
现在好了，自己在许灿面前连墨镜都不敢摘，还多了顾芳时这个小混账。
夏寒舒第一次觉得，除了镇痛药，他还需要随身携带速效救心丸。
“小朋友说得对，那小朋友打算什么时候给我一个可以过问的身份？”
怕自己的情绪过于明显，夏寒舒转过身去，继续墙上画了一半的画。
许灿被这个问题恶心到了，一点都不想回答，机智的把话题引到画上。
许灿拿着薯片走到夏寒舒身后，粗略的瞥了几眼夏寒舒已经勾勒好的大体轮廓。
蔚蓝色的大海和漫天的闪电，中间穿插着几个十分抽象又扭曲的魔鬼，那被烟熏黑的地方恰到好处的增添了几分朦胧感。
许灿不懂艺术，但他的审美告诉他，夏寒舒画的很好。
“你的画…但是和你还有你的品味都很不一样。”许灿十分客观的评价。
夏寒舒的办公室给他的印象是不靠谱的中二少年，而他本人却是温润随和，又狠厉果决。
但这幅画，看起来沉闷压抑，阴鸷又疯狂，像是在囚笼里撕开枷锁疯狂往外爬的魔鬼。
“那你喜欢我还是我的画？”
许灿忍不住翻了个白眼，果断选择第三个选项，“你的品味。”
夏寒舒哦了一声，十分认同的附和，“我也觉得我品味不错。”
他看中的许灿是个很好很好的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