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到工厂门口,五道黑斗篷人影突然拦路,为首的举着骷髅法杖,声音阴恻恻:“沈彻,奉锚主之命取你狗命!”兜帽被风吹落,露出张油光锃亮的胖脸——竟是失踪多日的便利店王老板!陈默眼睛瞪得像铜铃:“王老板?你居然是邪祟的狗腿子!”
“什么狗腿子,我本就是护法族叛徒!”王老板法杖一挥,黑纹缠向苏清:“抓了她领赏去!”苏砚突然将沈彻推到身后,攥紧掌心玉光迎面砸过去:“这叛徒我来收拾!”玉光撞开黑纹,拳头结结实实砸在王老板肥胸上,他像个破麻袋似的倒飞出去,哀嚎着:“你居然能控玉光?”苏砚挺胸抬头:“我是阳锚,更是护法族传人!”
苏清举刀砍向剩下的斗篷人:“叛徒就该有叛徒的下场!”刀光闪过,两名斗篷人倒在地上,黑纹散成黑烟。沈彻纸牌金光如锁链缠住王老板,红光往他体内钻:“说!锚主在教堂布了什么鬼阵?”王老板脸白如纸,浑身哆嗦:“他……他抓了陈叔!要用陈叔的血脉祭祭坛!”
“什么!”陈默红着眼珠子窜出来,钢管红光暴涨:“我爸在哪?快说!”王老板被红光逼得直翻白眼,话都说不利索:“在……在祭坛下的地牢!”话音刚落,他突然猛咬后槽牙,黑血顺着嘴角淌成线,气绝前还嘶吼着:“锚主大人……三界锚……血池满了……”
沈彻探了探王老板鼻息,摇头道:“死透了。”苏清捡起法杖:“是引魂杖,能控低阶邪祟,教堂里肯定堆了不少杂碎!”远处锚云转得更快,天空突然下黑雨,砸在地上“滋滋”冒白烟,腐蚀出小坑。苏砚拉着沈彻就跑:“三界锚要成了,再晚就来不及了!”玉光在前面开路,黑雨碰到玉光就化成清水。
刚到教堂门口,锚主的狂笑像炸雷似的撞进耳朵:“沈彻,来得正好!陈老头的血脉够纯,祭完坛,三界锚就成了!”教堂大门“吱呀”打开,黑纹如潮水般涌出来,里面站满了黑斗篷邪祟,阴森森的气息扑面而来。沈彻将苏砚护在身后,莲印红光暴涨到极致:“想炼锚祸害人?先问我这莲印答不答应!”
“别急着动手!”锚主的声音从祭坛传来,带着戏谑,“我给你看个好东西!”祭坛上方的黑布被猛地拉开,露出个锈迹斑斑的铁笼,陈叔被绑在里面,浑身是伤却眼神刚硬:“沈小哥,别管我,快毁了祭坛!”陈默红着眼就要冲进去,沈彻死死拽住他:“别冲动,他就是要引我们上套!”
锚主从祭坛后走出来,手里举着半块莲印,纹路与沈彻的一模一样,他晃着碎片狞笑:“认识这东西吗?你爷爷的!当年他背叛我,现在让他孙子来陪葬!”沈彻瞳孔骤缩——他活了二十多年,从没听过爷爷与锚主有渊源,家族秘辛像惊雷般砸在眼前。
“放屁!我爷爷不可能背叛!”沈彻攥紧莲印就冲上去,红光直撞锚主手里的碎片。两道光“轰”地炸开,爷爷的残影浮在光中,声音苍老却有力:“阿彻,是他篡改历史!当年是他背叛执锚人!”残影刚要多说,锚主突然将碎片砸向祭坛:“给我闭嘴!”祭坛“嘭”地炸开,黑纹裹着三界锚雏形升向天空,锚云旋转成巨大漩涡,风声像鬼哭般刺耳。
“不好!三界锚要成了!”苏清举刀冲上去,却被黑纹缠住动弹不得。沈彻刚要救她,锚主突然抓住陈默,把他拽到祭坛边,脚边就是漩涡,黑风刮得陈默头发乱飞:“想毁祭坛?让苏砚来献祭!不然我把这小子扔进去喂邪祟!”陈默嘶吼着挣扎:“别管我!快毁祭坛!”苏砚突然往前走了一步,沈彻死死拽住她手腕,声音发颤:“你疯了?”
苏砚回头笑了笑,眼里闪着决绝的光,掌心玉光暴涨:“我是阳锚,也是护法族传人,这是我的责任。”她突然将玉光拍在沈彻身上,声音轻快却坚定:“帮我照顾好小姨!”转身就往祭坛冲,玉光撞开黑纹,直扑三界锚雏形。锚主怒喝着要抓她,爷爷的残影突然窜出,红光死死缠住锚主:“阿彻,用双玉和莲印毁锚!快!”
沈彻攥紧双玉和莲印,红光裹着玉光拼命冲上去,就在指尖要碰到三界锚的瞬间,漩涡里窜出道金光,“嘭”地裹住苏砚和锚,金光刺得人睁不开眼!金光散去,里面站着个穿玄色古袍、面容冷艳的女子,脸上“锚”纹与沈彻分毫不差。苏清突然惊呼,声音都抖了:“是执锚人始祖!她怎么会附在三界锚上!”
女子抬手挥出金光,沈彻被震得倒飞出去,莲印都脱手砸在地上。她抱着三界锚,看向沈彻的眼神满是轻蔑:“我等这一天等了三百年,没人能拦我打通阴阳界!”漩涡里的黑纹越来越浓,无数邪祟的手从里面伸出来,嘶吼声震得教堂顶都掉灰。沈彻爬起来,捡起莲印,看着被金光缠住的苏砚,眼神燃得发烫:“我偏要拦!”
“沈彻,我们来帮你了!”教堂外传来陆沉渊的吼声,他举着莲印冲进来,赵烈带着百姓紧随其后,每人手里都攥着裹了玉光的农具,吼声震天:“沈哥,跟邪祟拼了!”百姓呐喊声震得教堂掉灰,始祖脸色终于变了:“一群凡人也敢造次!”沈彻趁机将双玉和莲印抛向空中,吼声震彻教堂:“双锚同护,莲印破邪!”两道光织成巨网罩向金光——而漩涡里,突然伸出来只布满倒刺的水缸大的黑爪,死死抓住铁笼里的陈叔,往漩涡里狠拽!更恐怖的是,苏砚身上的金光突然变黑,她睁着双空洞无神的眼睛,竟朝沈彻狠狠挥出了黑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