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默突然开枪打爆打印机：他在拖延时间。
警报大作。林悦趁机拷贝数据，突然愣住：等等...这个信号模式...
她放大某个次级服务器的数据流——所有认知稳定剂的生产指令都来自一个意想不到的地方：红城自来水厂。
药片是幌子！真正药剂通过供水系统投放！林悦惊呼，所以杜云飞说找光之子...
周默立即接通陈墨：检测供水系统！所有水库和管道！
答案来得比预期更惊悚：不是水库...是输水管道内壁的涂层！某种纳米机器人，遇水释放神经抑制剂！
返回途中，周默的车被暴乱人群逼停。未服药的市民正在冲击市政厅，高喊烧毁机器神庙。领头的蒙面人手法专业，用电磁脉冲枪瘫痪安保机器人。
周默认出那个身影：杜云飞的手下...。
混乱中，林悦被掳走。袭击者动作快得惊人，瞳孔闪着不自然的金光。周默追出三个街区，最终只捡到林悦掉落的一管血样——标签写着第七协议抑制剂。
深夜的霓虹教堂地下室，周默见到传说中的。老人正在组装某种激光装置，工作台上散落着神经芯片的设计图。
林振华最早的合伙人。光爷的声音像生锈的齿轮，光之子不是人，是波长。特定频率的光能破坏芯片的量子纠缠。
他展示了一段实验录像：特定频率的激光照射下，芯片携带者突然恢复清醒，但随之而来的是剧烈头痛和记忆混乱。
副作用是永久性认知损伤。光爷叹息，林振华因此与我决裂...他想要完美进化。
周默想起林悦血液的效果：有办法定向消除控制，保留人格吗？
光爷调出复杂的光谱图：需要原始调制频率...只有林振华知道。
凌晨时分，陈墨发来紧急通讯：供水系统的纳米机器人开始变异！它们在合成新化合物...像是...林悦的血样成分！
周默猛地站起：教授在复制抑制剂！他要大规模中和芯片控制！
但为什么？陈墨困惑道，这不符合他的计划——
监控画面给出骇人答案：所有被的芯片携带者开始剧烈抽搐，随后展现出惊人的同步性——他们像蚁群般开始建造某种巨大结构，用废金属和混凝土在市中心广场垒起怪异的尖塔。
第二阶段...光爷脸色惨白，解除个体意识，构建集体智能...他们在给自己筑巢！
尖塔顶端开始发出脉冲光，与太空站信号完美共振。更可怕的是，脉冲频率正在与林悦的血样产生谐波。
不是筑巢...周默看着同步仪上的数据，是召唤。教授在召唤某个东西...而林悦是钥匙。
杜云飞突然出现在教堂门口，浑身湿透像是从水里爬出。他的芯片植入处插着根金属针——临时屏蔽装置。
海底...他喘着气，钻井平台在打通的不是能源井...是牢笼。他们释放了——
整座城市突然剧烈震动。不是地震，而是某种巨大物体破土而出的轰鸣。来自市中心，来自科技园区，来自每一个正在建造尖塔的地方。
周默的通讯器收到最后一条来自林悦的讯息，定位显示她在钻井平台：
「父亲不在海底。他就是海底。来找我。带光之子。」
信号中断前，背景音像是亿万人的同步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