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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林绛在警局洗手间的镜子上,用口红画下第七个符号。
监控摄像头早已被干扰,镜面反射的角落里,女警的咖啡杯底黏着一枚微型接收器——那是贾世玉十分钟前“不小心”撞翻咖啡时留下的。
她拧开口红管,金属内芯滑出一段摩斯密码:【19:00,衡山路8号】。
门外,杜家的律师正高声宣读起诉书:“……林小姐涉嫌窃取商业机密,尤其涉及杜氏集团‘艺术基因库’的……”
林绛突然打开水龙头。水流冲散了镜上的符号,连同她嘴角浮起的冷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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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衡山路的老洋房爬满枯萎的爬山虎。林绛按响门铃时,铁艺大门自动滑开,庭院里的感应灯逐一亮起,照亮石板路上用荧光涂料画出的箭头。
尽头的地下室门缝渗出暗红的光。
推门的瞬间,三十六个全息投影同时亮起——每幅都是不同版本的《枯木寒鸦图》,画角钤着历代收藏家的印章。贾世玉坐在中央的控制台前,后颈的芯片接口还滴着血。
“欢迎来到‘海棠社’。”他指尖轻划,投影突然重组为一幅上海地图,十几个红点正在跳动,“这些是杜家藏画的地下金库。”
林绛的视线钉在其中一个坐标上:静安寺地铁站。那是父亲生前最后出现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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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全息影像突然切换成监控画面——薛晶正在杜家别墅的保险库前做虹膜识别。
“她偷的不是画。”贾世玉调出另一组数据,“过去三年,杜家核心成员的输血记录,和艺术家失踪时间完全吻合。”
林绛的指甲陷进掌心。
投影突然放大薛晶的手腕:一条翡翠手链的暗格里,藏着微型血液样本瓶。
“知道为什么选你加入游戏吗?”贾世玉突然拽过她的左手,指纹按在控制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