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星瑶站在原地，眉头紧锁。
他这话到底什么意思？
烧脑程度堪比悬疑剧，难道自己真的失忆过？
可她明明清楚记得穿越前后的所有事，不可能啊。
她猛地转身，直视谢承渊的眼睛：“你说小时候见过我？可我一点印象都没有！”
她眯起眼，语气带着警惕，“你确定，不是把我当成谁的替身了？”
谢承渊喉结滚动，犹豫片刻，还是坚定开口。
“我确定是你。”
他指尖轻轻点了点她眼尾的泪痣，声音带着一丝苦涩。
“名字一样，容貌一样，连你撒娇时不自觉咬嘴唇的小动作，都分毫不差。”
她穿越到这个世界才一年，既没有系统绑定，也没有原主记忆，是纯纯的 “本人空降”，这剧情 bug 也太离谱了！
“我…… 我是你小时候宫里的宫女？”
谢承渊看着她满脸 “不敢置信” 的表情，低叹一声：“我知道你不信，我确实也拿不出别的证据。”
林星瑶突然伸手捧住他的脸，指尖微微发抖。
“谢承渊，我信你不会骗我，可这件事太荒谬了，我实在没办法立刻接受。”
“你怎么这么确定是我？万一…… 万一那是前世的我呢？前世和今生，算两个人吧？”
谢承渊沉默片刻，忽然伸手抚上她的脸颊，拇指轻轻摩挲着她眼尾的泪痣，眼神深邃：“不重要。”
他俯身贴近她耳畔，嗓音低哑。
“前世如何，今生又如何？我喜欢的是现在的你，是站在我面前、能让我摸到的这个林星瑶。”
林星瑶揪住他的衣襟，凶巴巴地瞪着他。
“那你到底是喜欢前世的我，还是现在的我？必须说清楚！”
谢承渊忽然低笑出声，一把扣住她的后脑勺，让她额头抵着自己的额头。
“没有前世今生的区分。”
他鼻尖蹭过她微红的耳垂，语气认真。
“从始至终，我喜欢的都只是你。”
他指腹轻轻按在她心口，“这里跳动的魂灵，无论轮回多少次，我都认得出。”
林星瑶眉头依旧紧锁，指尖戳了戳谢承渊的心口。
“不对！你刚才明明喊我‘姐姐’，说明你记忆里的那个人比你大！可咱们现在年龄相当，除非……”
她突然卡住，语气带着震惊，“除非当年她离开的时候，你才两三岁？”
谢承渊眸光一暗，指节不自觉攥得发白。
“我不知道，但当年我见到她时，她就是你如今的模样。”
林星瑶沉默着不说话，眼底的疏离像一根细刺，轻轻扎在谢承渊心头，让他隐隐作痛。
他忽然上前一步，额头抵着她的肩膀，声音低哑，带着几分罕见的脆弱。
“我就这么不值得你相信吗？”
林星瑶指尖微颤，却还是倔强地别过脸。
“我不想做谁的替代品，殿下，我要的是唯一的在意，不是因为像谁才被喜欢。”
谢承渊闭了闭眼，突然一把扣住她的手腕，将她的手按在自己心口。
“这里，从始至终只装过一个人。”
掌心下，他的心跳又快又急。
“是你，林星瑶。”
他苦笑一声，“不管是那个‘姐姐’，还是现在的你，从来都只是一个人。”
林星瑶垂眸，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
“殿下，若我把你当成别人的替代品，你会怎么想？”
谢承渊呼吸一滞，眼底的温柔瞬间被刺痛取代。
“我可能会疯。”
“光是想象那种场景，这里就像被刀绞一样疼。”
林星瑶眼眶微红，抬头看向他。
“你都不能接受被当成替身，何况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