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舍得他？”
林星瑶睫毛一颤，别过脸去，却被他轻轻扳回来，逼她直视自己。
谢承渊的指尖顿在她颊边，“那你…… 有没有不舍得我？”
林星瑶呼吸一滞，抬眼撞进他眼底那片暗涌的潮汐里，心脏突然狠狠绞紧，像被无形的手攥住。
“我就是因为…… 舍得，才会走。”
可指尖却无意识地揪紧了裙摆，骨节泛白，泄露了心口的慌乱。
谢承渊忽然笑了，指尖轻轻抚过她咬出齿痕的唇瓣。
“撒谎。”
拇指蹭开她唇上渗出的血珠，“你连骗自己都骗不过。”
话音未落，他忽然倾身，吻上她的唇。
只是小心翼翼的触碰。
他缓缓退开，额头抵着她的，嗓音低哑。
“林姑娘…… 就当是陪我最后的时光。”
林星瑶抬眼看他，声音轻颤：“你…… 不会反悔，不让我走吧？”
谢承渊低笑，握住她的手。
“我说过，我不会拦着姑娘。”
他低头，在她手背落下一吻，“我只想…… 给你留下最美好的记忆。”
林星瑶再也忍不住，双臂紧紧环住他的脖颈，嗓音带着哭腔。
“谢承渊…… 我喜欢你。”
谢承渊浑身一僵，随即抬手将她拥得更紧，掌心贴在她颤抖的脊背上。
“我知道。”
“一直都知道。”
林星瑶一怔，耳尖倏然红透。
“你…… 你怎么知道？我明明藏得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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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承渊低笑，指尖抚过她瞪圆的眼尾，眸光温柔如融化的春雪。
“因为每次我来寻你……”
“你不管在做什么，眼睛都会亮起来。像偷到灯油的小鼠，藏不住的欢喜。”
林星瑶红着脸，声音越来越小。
“殿下…… 我配不上你。我终究是要走的，只是…… 只是想告诉你我的心意……”
谢承渊忽然捧住她的脸，额头抵住她的，低笑一声，嗓音里带着前所未有的温柔与无奈。
“笨蛋。是我配不上你。”
林星瑶仰头，睫毛还湿漉漉的。
“…… 殿下怎么会配不上我？你可是太子啊，那么多名门贵女喜欢你……”
谢承渊忽然掐住她的腰往上一托，让她坐在桌子上与自己平视。
“她们喜欢的是‘太子’这个身份。”
他鼻尖蹭过她的鼻尖，带着痒痒的触感。
“而你…… 喜欢的是谢承渊。”
“而且 —— 没有你，哪来的我？”
掌心轻轻压住她的心口，语气郑重又卑微。
“我永远都配不上你。是我贪心，你像风，我却妄想抓住。”
林星瑶指尖抚过谢承渊的脸颊，轻轻吻在他的唇角，像一片雪落在灼热的刃上，短暂却滚烫。
谢承渊却突然收拢双臂，将她死死按进怀里，下颌抵在她肩头，眸色晦暗地望向虚空。
林星瑶…… 你永远回不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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