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老鸨有一些惊慌,便冲上来想把女人拉走。结果那女人一屁股坐在地上,死活也不走,死死的抱住花汐的军靴不撒手。
那老鸨骑在女人身上又打又骂,口里污言秽语。嘴里虽然尽是责骂之词,但是心虚之色溢于言表。
此刻太守也走了上来,他垂眸一看,发现那挨打的女人颇为眼熟,急忙冲上来一把踹开老鸨,将女人扶起。
“啊……你……你……你是花黛的贴身丫鬟秋花?”
那女人见太守模样,急忙匍匐跪下不住磕头。
“是我啊,老爷!是奴婢……救救小姐……求求你救救她……呜呜……她快死了!”
太守沉声厉喝指着秋花问:“怎么回事!快说!小姐在哪里?”
秋花哭得不断耸肩,一字一段的说:“小姐……在……在里面……快死了……”
此言一出,无数的人望向这座恶贯满盈的花楼,果然里面还藏了更多不为人知的罪恶。
那老鸨心底一沉,暗道不好!
万一被太守发现自己的大小姐被折磨成那般不死不活的模样,定然后续疯狂报复于我!
恐怕自己这身肥肉也会被这些有权势的大人物一片一片切下来点天灯……里面可不只有一两个重病的女子……万一全部被发现……十个自己也不够杀啊!
思及此老鸨一咬牙,一不做二不休,趁其不备夺过身旁一个守卫的火把,直接朝着火堆上的火油丢了上去。
轰隆一声,沾了火油的柴火一下子燃起来了。
那太守见状哭喊着冲向里面,嘴里哭喊着:“啊……你个丑恶千刀万剐的毒妇!我要杀了你,我的宝贝女儿啊,我的心肝!黛儿还在里面啊!”
秋花在大火下她情绪也稳定了许多,他立刻一把拦在太守面前,推开太守坚定决绝的说:“老爷,都怪我没保护好小姐!小姐在地窖中,我这就去把她带出来!”
言毕秋花眼神决绝,推开太守奋不顾身的朝着火场中冲进去。
花汐这才反应过来,怪不得老鸨见自己真要烧了花楼,还多次阻拦这女人。
说不定里面还藏了更多罪恶之事,但是现在火势已成,恐怕难以有转圜的余地。
那老鸨咧嘴嘿嘿一笑,慌忙理了理衣服心虚解释道:“那个死丫头恐是患了癔症,脑子不灵光了,竟胡说八道,阻碍官兵办案,烧死她也是死有余辜!”
花汐眼神狠狠瞪了一眼老鸨,眼中浮现一丝杀意。
她果断掏出手枪,不由分说直接朝着老鸨腿上就是一枪,子弹瞬间洞穿老鸨的大腿,痛得她龇牙咧嘴的坐在地上哀嚎。
太守气愤之下也冲过去按着老鸨拳打脚踢,正当此刻秋花又从火场里冲出来,力竭摔倒在地上。
花汐走过去扶起秋花,发现她身上多处烫伤,经过多次情绪的起起伏伏秋花已经病入膏肓难以站立。
但是秋花却丝毫不惧,只是眼中充满了不甘,喃喃道:“女将军,地窖的铁门锁起来了,我怎么也打不开,快救救小姐,火势太大她会死在里面的,里面还有很多无辜的人……”
话音刚落,秋花似乎被毒烟呛得背过气,脑袋一歪,昏死了过去。
太守听见秋花说自己女儿在火场地窖中,顿时完全抛弃士族阶级的高傲,老泪纵横下不断哭喊,迈着踉踉跄跄的朝着火场走去,还好有他的下人拉住了他。
眼看火势越来越大,作为木质结构的花楼火势越发汹涌,看来木已成舟,无法扑灭了。
花汐为难之间,猛然想起秋花所说,那地窖铁门锁起来的。
那么也就是说地窖很坚固?但是又想起秋花的话,里面还有很多人,也就是说里面大概率不是一个简单的地窖,一定有通风口,否则人太多,会窒息。
思及此,她便有了对策,随即朝着身后莽骑兵头领下令。
“来人,即刻骑马去炮兵营,让所有炮兵就地使用实心弹瞄准此楼。这里火势那么大,他们不瞎应该能够瞄准。瞄准后朝着花楼的二楼三楼承重柱部位瞄准齐射,用炮弹冲击力将所有的建筑物全部砸飞,以此断绝火势。”
话音刚落,二十多个带着军衔的莽骑兵拿着花汐的军令就朝着炮兵营赶去。
大概过了三分钟,在柱子那熟悉的开炮怒吼声下,五十门大炮齐声发射。
大量的炮弹齐齐砸在花楼上,五十枚炮弹齐射产生排山倒海的冲击力,齐齐撞向花楼的承重墙上,将整座花楼砸得摇摇欲坠。
花汐眉头一皱,继续喊:“快倒下了,再多齐射几发,将这栋楼朝着后方空地推倒”
接着又是新一轮的齐射炮击,但是也不是每一发都能命中,终于有一发炮弹成功命中房梁,将房梁承重柱砸得只剩下一点点连接点。
直到第三次炮击炮击,才终于命中将花楼承重柱砸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