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姒启便在太监的传呼下,走入大殿中。
此刻众人都将目光锁定在他身上,仿佛这场朝会就是一场为他定制审判大会。
他将目光锁定在方孝孺和孔宗愿为首的文官集团阵营,只见那边一阵窃窃私语,不时发出低沉的笑声,眼神中满是幸灾乐祸。一看就知道堵门之事正是这些人所为,就是让自己迟到,甚至最好能够狼狈的出现在朝廷之上,如此自己定然心态崩溃,更加方便能够给自己定罪。
姒启大步跨进金銮殿,满脸不屑,悠哉地嚷嚷道:“哪个老东西那么缺私德,居然在背后说别人坏话?本王只是来晚了,又不是不来!”
姒启走进大殿,才发现里面密密麻麻站满了人。就连两个月不见的李鸿章也来上朝了,而且他身后还跟着户部尚书方孝孺、礼部尚书孔宗愿,以及数百名书生文人 。
方孝孺脸上露出得意之色,斜眼瞥了一下姒启,嘴角勾起一抹讥讽的弧度,口中略带讥讽地说道:“青州王看来很是疲惫,陛下赏赐的姬妾虽好,但是也不能夜夜笙歌透支晚睡耽误早朝吧?如此忙忙乎乎的,想必出门应该很顺利吧?”
姒启瞥了他一眼,自顾自的故意放大声音,嚷嚷道:“顺利得很,就是遇见了几条没家教、穿着紫皮的狗乱咬人,被老子乱棍打死了!”
方孝孺脸色瞬间变得煞白,双眼圆睁,猛然想起今天早上见到儿子时,他确实穿着紫色长袍,不由得心里一沉,这活是真的会杀人的,而且自己儿子在人群中,万一真的被姒启打死,他也以自己不知情为由开脱。
“什么!你打死了?你怎地对读书人动手?”
姒启瞥了一眼那一脸着急的方孝孺,呵呵一笑说道,眼神中满是戏谑的说道:“对啊,咬人的狗不打死,还留着祸害别人吗?”
听闻姒启再三说自己儿子被打死,方孝孺脸色大变,双眼通红,像是要喷出火来,朝着姒启就要冲过来,幸好被周围的人拉住。
“你……你……你还我儿!陛下为臣做主,青州王动用私刑,打死我儿!”
姒启瞥了他一眼,讥讽继续说道:“你这老东西真是奇怪,本王说打死的是狗,你这老东西在这儿哭丧什么?难道你儿子是狗不成?那以后不叫你老东西,叫你狗东西如何?”
这一句话引得工部、兵部的官员哄堂大笑,就连一向严肃的谭思成也忍不住嘴角上扬,眼中闪过一丝笑意。
这下可把方孝孺气得老脸通红,双手紧紧握拳,身体都微微颤抖起来。他既担心自己的儿子,又被姒启这般讥讽,整个人难受得如同吃了老鼠屎一般,半晌才憋出几个字:“你!你怎可在朝堂之上如此污言秽语!简直是无父无君!”
见姒启迟到还没有半点歉意,还上来就给方孝孺下套,将朝廷礼制搞的一团糟,完全没把自己这个青龙皇帝放在眼里。
青龙帝不满地冷哼一声,脸色阴沉,整个朝堂瞬间安静下来。
青龙帝目光如炬,盯着姒启,心道这一次终究抓住了这家伙的把柄,这一次定然要好好打压他以及他的势力一番,便义正辞严的开口问道。
“青州王,为何早朝迟到?”
姒启朝着青龙帝躬身行礼,然后坦然说道:“禀报陛下,臣弟今日准时出门,却遇见一群臭要饭的叫花子挡路。臣弟本来好言相劝,可这些刁民蛮不讲理,堵在我青州王府门口狺狺狂吠大言不惭。幸好有心存正义的工人兄弟路过,好心将这些叫花子打跑,臣弟这才姗姗来迟赶来面见陛下。”
青龙帝微微皱眉,眼神中透着一丝怀疑:“确有此事?”
姒启将目光锁定在那群文臣身上,意有所指的说道:“确有此事,您可以问我青州王府的家丁以及周边百姓,他们都能作证!”
这话一出,众人方才回想起方孝孺那激动的模样,能在朝做官的人哪有什么蠢笨之人,基本上都能猜出个事情大概。
青龙帝眉头一皱,若有所思地瞥了一眼方孝孺,眼中露出一丝办事不力的责怪之色。
他只得悻悻挥手和稀泥道:“既然青州王,没事儿,此事就揭过吧!朝会继续……”
“可是……”方孝孺正要说话,却被皇帝瞪了一眼,那眼神冰冷如霜,方孝孺只好把话憋了回去,脸上满是不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