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景天一行人回到曲阜时,天色渐亮。
早饭备好,景天轻轻端起早餐,走向景乐,景乐双手抱胸,头倔强地扭向一边,小脸紧绷,哼声道:“不吃,不饿!”
墨景天微微躬身,将吃食递到她面前,脸上带着几分讨好的笑意,轻声询问:“真不饿?你还在长身体呢。”
“气被你气都气饱了,不吃。”
说罢,头也不回地走向卧室,临关门时,还冲景天吐了吐舌头。
墨景天苦笑摇摇头,将面条放在景乐门口,上前敲敲门,温声道:“面条我放这儿了,坨了就不好吃了。”
话音刚落,屋内便传来枕头砸门的声响,伴随着景乐带着赌气性质的娇嗔。
“哼!说不吃就不吃!你端走,我不喜欢你了!你这个臭哥哥,和茅厕里的石头一样,又臭又硬!”
墨景天无奈摇头,轻叹一声,转身离去,背影透着几分落寞。
此时,姒启已然醒来,墨景天并未捆绑他,还帮他解开了禁锢。
姒启摸索纳戒,却发现纳戒被一层红色灵膜包裹,神识被隔绝在外无法取出任何东西。他的眼神里闪过一丝懊恼,随后失望地环顾四周,瞧见桌上有份早点,还附有一张字条,写着:“姒启兄,粗茶淡饭,请勿嫌弃!此处乃曲阜城,十分安全,无人会伤害于你!”
姒启皱着眉头,看向那清秀字迹,眼神里有几分疑惑。
他将目光锁定在那碗鸡蛋面上,摸了摸肚子,随后端起面条,腮帮一动一动的大口嗦了起来。
姒启正吃着面条,墨景天一袭内白外青长衫,面容清秀,步履从容地走了进来。
他全无高人架子,与姒启以往见过的仙盟元婴期修仙者截然不同,他的气质超脱,犹如雷雨后的春笋,富有生机,毫无戾气。
墨景天在姒启身旁落座,优雅地端起茶杯,轻抿一口,嘴角微微上扬,开口问道:“你不怕我下毒?”
姒启瞥他一眼,眼神中满是鄙夷,嘴角扯出一抹嘲讽的弧度,应道:“你这元婴期大能,想杀我一介凡人,易如反掌,何必用毒?”
墨景天笑了笑,眼睛里闪烁着欣赏的光芒,赞道:“我就知道姒启兄非等闲之辈,果然胆识过人。”
姒启一边吃面,一边含糊不清地问:“你把我掳到这儿,是准备用强的,还是准备说服我,放过这些白虎军?你知道的,青龙国今非昔比,这些领土白虎国吃不下也守不住的。”
说话间,面条汤汁溅到了嘴边,他随意地用袖子一抹。
墨墨景天嘴角上扬,笑容和煦,不置可否微微点头认同。那
姒启喝了一口面汤,脸上带着几分戏谑,挑眉说道:“你们修仙者不都生性凉薄,视人命如草芥?你怎会有慈悲心肠?倒让我有种猫哭耗子假慈悲的错觉。”
景天也不恼,轻摇折扇,眼睛里透着淡定与从容,笑道:“呵呵,姒启兄快人快语,言辞犀利,不似那些虚伪之人……你说得对,我尊重生命,因为其中缘由诸多。”说罢他将目光投向妹妹景乐的方向,眼中的溺爱仿佛化为实质。
姒启眉梢一挑,再度刺激道:“莫不是因为你是偏房所生,从小受尽欺凌,反倒养成了这般菩萨心肠?还是你已经内心扭曲,有了受虐倾向?”说
景天眉头轻蹙却也不生气,往事随风扑面而来,他脸上浮起一抹苦涩笑意,眼中划过一丝隐痛。
姒启接连两次挑衅,见景天都未动怒,不禁微微一愣,好奇心愈发浓烈,眼睛睁得大大的:“你与我见过的其他一身煞气的修仙者大不一,到底为何?”
景天缓缓闭上眼睛,片刻后又缓缓睁开,眼中似有回忆的波光涌动,缓缓开口:“修真者以实力为尊,但是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人生信条,那便是自己的道。只因各自所修的道不同,所以表现出来的状态气质也有所不同。这世间万法千道,心怀苍生的仙道,有斩断人间恩怨的无情道,有吞噬他人功法的魔修霸道,还有以杀证道的修罗道。也有三者皆不选,寻道无果,久而久之与凡人无异的凡相道。这类人大多终生被困在金丹境,就算空有修仙体质,却无法触摸仙缘之路,皆因为他们找不到自身之道。”
姒启对元婴期之事有所耳闻,只是未曾经历,此刻听景天提及,好奇心顿起,放下手中碗筷,问道:“那你修的什么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