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景天苦笑道:“交差?交了差又如何?家主继承人位置也落不到我头上。不能交差又如何?他们还能对处罚我这个第二天才吗?况且我现在对家主之位并没有想法。”
小女孩绣眉微蹙,带着小性子呛道:“景天哥哥你总是这样想,可是墨景虎不这样想啊,他可是把你当作竞争对手,排挤打压你!虽然你不是嫡出,但是你真正的天赋足以让那些老家伙闭嘴!倘若你真成了家主,那么以后就可以放心为陛下效力了呀。”
墨景天眉头一皱,双手叉腰,指着小女孩翘鼻梁责问:“我为什么要为陛下效力?他给了我什么好处吗?还是在我最绝望的时候站出来了吗?嘿!我就纳闷了,我就出去游历几年而已,你就被那群摇头晃脑的儒生教坏了,他们给你灌了什么迷魂汤让你来给我洗脑?我再一次警告你,你可别再用你那套儒家思想给我洗脑!”
小女孩白了一眼景天,语气陡然一转低声撒娇道:“哼!儒家怎么了?忠君仁爱不是很好吗?而且你作为白虎国子民,为皇帝陛下献出生命也是应该的!”
“迂腐!我的生命是母亲受尽了屈辱,含辛茹苦养大的。和皇帝陛下和朝廷有半毛钱关系?别用那些无聊的东西绑架我!”
“大哥!你怎么还不明白?若没有皇帝陛下,怎么能有安定的白虎国,你怎么能安定长大?这个安定的环境,就是陛下朝廷提供的!”
“安定?我忘记了,我被人当成畜生的时候你还没出生。那时候我们伟大的陛下和朝廷在哪里?我实实在在告诉你,就算没有现在的皇帝陛下,也会有其他人登上那个位置,没有一个统治者不想要一个安定的统治环境,所以这是统治者的需求。没有张屠夫,我就只能吃带毛的猪肉了吗?这世间没有谁,太阳也照常升起!这世间除了娘以外,我不亏欠任何人!你明白吗?”
景乐见辩不过自己的哥哥,便咬着银牙,气呼呼地说道:“你……你这样的价值观是不符合主流的,你抱着这样的思想以后怎么入朝为官?如果让他人知道你有如此大逆不道的言论,脊梁骨都被戳穿了!你的仕途就毁了!”
“你放心,你哥哥我会强大到任何人都不敢戳我的脊梁骨!而且你别小看我这瘦弱的脊梁骨,你还是小屁孩的时候还不是天天赖在上面不肯下来呢!”
小女孩脸色一红,嘟着小嘴巴哼了一声,扭过头去。
但只安静了片刻,两人如同空气一般,若有若无地站在树梢上,望着远去的青龙军。
妹妹景乐又开口:“你确定不去支援吗?如果景虎战败,曲阜落到青龙国手中!墨景虎倒打一耙说你见死不救,以大长老护短的性子,你可能会受罚呢?”
景天深深叹了口气,说道:“这点你到是说对了……我还是跟过去看看,你后面去调兵一同赶来吧……至少,还不是让那家伙死……至少不能死在我的眼皮子下。”
说完,景天直接陡然飞走,小女孩看着远去的身影,跺了跺脚,气鼓鼓地嘟囔:“哼!又把人家一个人丢在后面!真是过分!”
姒启一行人大约行军了半天,来到一条名为“虎头山”的峡谷,此处距离兖州府不足50公里。这座峡谷怪石嶙峋,如仙人指路,形态飘逸;一会儿似神猴闹世,活灵活现,其中山壑之上有一块巨大的石块矗立在山峰顶端,仿佛摇摇欲坠,看深厚的青苔有仿佛屹立千年。
姒启剑眉微蹙,目光透着思索,试探着问道:“花老将军,咱们今日绕过曲阜直取主城兖州府……这一路上定然打草惊蛇,我有一种不好的预感,或许曲阜那边会不会有援兵赶来支援?”
花忠手轻轻捻着胡须,面色凝重,眼神中透着几分忧虑,缓缓点了点头。
姒启微微仰头,手指向山上的巨石,神色淡然,语气却带着几分果决:“老将军,此地如峡谷一般两边高中间只有一条狭长的路,要是咱们把那块石头弄下来,曲阜城的援军会不会被堵在此处?”
花老将军听闻此言,抬头望向山顶的巨石,轻抚胡须,嘴角上扬,眼中闪过一丝光亮,笑道:“倒可一试!”
姒启嘴角勾起一抹浅笑,眼中满是智计得逞的快意:“咱们派人在此值守,倘若敌军前来支援,再把山上石头炸落堵住入口,就地截击敌军。”
“所言极是。”
于是姒启留下了五名莽骑兵,准备了若干炸药和弹药。
据说,当兖州府枪声乍起时,这五人拼死阻拦来自曲阜的支援的敌军军,一场惨烈激战就此爆发。这五位孤零零的勇敢士兵为抵御曲阜援兵,在险峻山势间与数千白虎国敌军周旋阻击,最终创下了击杀数百人的英勇战绩!而这五位英雄后来被无数人编撰写成了《虎头山五壮士》的英勇悲壮的故事,他们的英勇事迹数百年来一直在青龙国的茶馆、戏院、学校教材中流传。
临近深夜,青龙国大军已然驻扎在兖州府附近的山林之中。为避免打草惊蛇,所有人一律吃着随身携带的干粮,不敢生火做饭。
姒启见月亮高悬头顶,不多时,一番队队长猎魂已经从城内打探消息回来了。
猎魂身姿矫健,几步上前,单膝跪地,抱拳道:“禀大帅,你真是神机妙算,根据我们的打探发现墨景虎果真在城中。”
“嗯你做得很好……凡人士兵就是有这点好,身上没有灵压,修仙者感受不到你们的存在……你接着说还有哪些情报。”
猎魂咽了下口水,姒启将自己的水袋递给他,猎魂恭敬地接过水壶,咕咚咕咚灌了一大口,而后一抹嘴,接着说道:“城中守卫极为森严!几乎每五十步就有一队巡逻兵,我听闻墨景虎受伤后一直躲在城北修仙者大营中闭门不出!而且城北的修仙者分散在军营四周巡逻,并未在大营内休憩,所以不能使用以前的战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