姒权眉梢一扬,眼中闪过一丝疑惑,微微前倾身子,开口问道:“既已赏赐于你,便是你的了,你可以自由支配它们。”
不过他眼神中带着几分探究,紧紧盯着姒启,看着他身后的士兵,嘴角露出一丝嘲弄。他心中盘算着,如果姒启用这些钱财犒赏三军,那么自己就可以质问他用什么身份犒赏三军?他有什么资格?如此也可以治罪拿捏他,打击他在百姓和百官心中的威望。
姒启沉思半晌,神色坦然,不卑不亢地回应:“臣弟欲用这些赏赐,开办一座钱庄。”
姒权眉头轻皱,眼中浮现一丝失望,紧接着疑惑更浓,语气中带着几分质问:“开办钱庄?所为何用?”
姒启眼中泛起一丝光亮,满是憧憬:“臣弟如今承蒙陛下恩宠,衣食无忧。臣弟打算将这些财物捐献给朝廷,借此开办一座钱庄,惠及百姓。”
青龙帝听闻此言,脸色骤变,仿若瞬间被乌云笼罩,阴沉似水,他“砰”地一拍龙椅扶手,带着愠怒质问道:“皇弟可是对这些赏赐不满?你到底想要什么?但说无妨便是。”
他瞪大双眼,眼中怒火燃烧,死死地盯着姒启。
姒启见他声音愠怒,单膝跪地,双手抱拳,神色焦急地解释道:“臣弟绝无不满之意,臣弟所设钱庄为盈利性质。不过钱庄盈利将会用于补贴工人生活,让他们手头能多些余钱。虽说补贴有限,却也是朝廷的一番心意,彰显陛下对百姓的仁爱。”他言辞恳切,额头渗出细密的汗珠。
青龙帝脸上的怒色稍缓,却依旧紧绷着脸,沉声再次确认:“你是想用朕的名义开办这座钱庄?”他目光如炬,紧紧锁住姒启,似要将他看穿。
姒启一本正色,挺直腰杆,目光炯炯地直视姒权,掷地有声道:“正是,陛下!这些财富本就源自陛下,自然当以陛下之名设立。臣弟身为陛下宗亲,为陛下排忧解难乃是分内之事,绝非贪图赏赐而行此举。臣弟此生所愿,便是收复函谷关,迎回先帝遗骨!”
说到此处,姒启声音微微颤抖,眼中泪光闪烁,当堂跪地俯身叩拜,额头重重地磕在地上咚咚作响,每磕头一下仿佛敲打在众人心上。
此刻青龙帝姒权脸色稍霁,靠向椅背,神色淡然道:“哦?既如此,便依你所言。那你可还有别的赏赐需求?朕总不能落个苛待兄弟的骂名吧……”
他嘴角挂着一抹似有若无的笑意,眼神却透着几分玩味。
姒启身形一震,他抬眸瞧了瞧姒权那咄咄逼人的眼神,又侧目瞥了一眼花汐,只见花汐紧咬下唇,眼中满是愤懑。姒启双手紧紧握拳,指节泛白,重重地叹了口气,那叹息声中饱含着悲凉与无奈。
他心底涌起一股悲凉与无奈,暗自思忖:难道他就那么害怕自己和他争抢那个位置吗?如此退让还不肯放过自己……他们曾经是亲密无间的兄弟,可如今为何一而再、再而三地刁难自己。他不过是想让青龙国昌盛强大,想为父母报仇雪恨,自己何错之有?已然退让至此,为何姒权还是不肯罢休?
他将目光投向谭思国及其他身后的百官,见这些自己精心提拔的实干派的官员目光灼灼的看向自己,他好像感受到了什么……
他缓缓平复起伏的心绪,声音中透着悲凉与无奈,颤抖着开口,额头叩地,一字一句说道:“陛下!陛下!恳请赏赐美女予臣弟,以便为臣弟一脉开枝散叶……”
此言一出,朝堂瞬间如炸开了锅,震动不已!这帝都上下皆知姒启是个钻研技术的好官,大美女花汐终日追随其后,据说还是个黄花闺女……如今竟向陛下讨要女子?莫不是佯装?实则是个好色之徒?莫非此前前线拼死厮杀,为的竟是女色?绝不可能!青州王这是在自污求保!故意落个好色风流的骂名!
权贵一派众人交头接耳,纷纷露出鄙夷之色。终是让他们寻得机会,能从青州王身上撕开一道道德缺口,不管此事真假,既然从他口中说出,便可借此不断攻讦姒启。
而改革一派则个个义愤填膺,他们怎会不知陛下打的什么主意?原本稳固的防线,硬生生被陛下撕开一道裂缝,众人只能无奈摇头叹息,满脸都是愤懑与不甘。
青龙帝姒权脸上一喜,嘴角上扬,随即大手一挥,高声宣布:“皇弟立下大功自当受赏,今晚朕便将新选的七名秀女送往青州王府,为姒姓一族延续血脉!”
姒启求美女之事很快在百姓及百官中流传,不少人对姒启的崇拜之色大大降低。而且在礼部和一些推手下,姒启的道德开始出现不一样的声音。
当然也有不少百姓认为这并没有多大的事儿,开枝散叶,传宗接代这是人之常情,有能力的人有那么一两个癖好也没什么问题。
众朝臣见青龙帝并没有继续追问下去的模样,随即纷纷跪地,高呼:“吾皇英明!吾皇万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