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怕啊……”
李艳丽抬手捂住耳朵,脚底下却像生了根一样,一步都挪不动,而那声音穿透屋门,像有魔力一样,绕过她的两手非常顽强地钻进耳朵里。
身上像着了火一样,哪儿哪儿都热起来,脸上更是越来越烫,两手也松开了耳朵,不自觉地落下来,又往身前并拢而去……同时,慢慢地躬起腰,露出痛苦的表情,两眼直勾勾地盯着门缝,她敢保证,这道门没从里面反锁,现在她只要轻轻一拧就能推门而入。
可是……就在她做着激烈的思想斗争之际,连五分钟都没用上,屋里就传来销魂蚀骨的动静,那是她那敏感的“队友”被折腾到天际了,这动静也让她瞬间冷静下来。
我是谁?我在干啥?我为啥站到这里?
脑子里的一连三问,给她自己问懵了。
她突然意识到一个很严重的问题:“如果晓梅知道了自己今天有意算计了她,会不会跟自己闹翻?”
李艳丽想到这里,转身逃命似的跑回主卧室,“咔嚓”一下反锁上门,背靠在门上不停地抚着胸口,急促喘息。
可是身体里面像有条虫子在四处游走一样,让她站也不是,坐也不对,躺着也不舒坦,反正干啥都不行,脑袋里嗡嗡的……
夜渐深。
在痛与快乐中沉沦,在虚幻与现实中穿梭,几番银灯照钗鬓,谁让岁月留新痕。如梦也,似梦却还真!
当路灯柔和的光线从窗外漫入,刘晓梅终于清醒了一些,想起身到客厅找口水喝,却被箍得紧紧的,一点儿都动弹不得,她恨恨地咬牙:“我渴了,要去喝……唔!”
话没说完,嘴唇又被封印……
等到陈建民终于松开她时,刘晓梅浑身已经像是散了架,一动都不想动,躺了一会儿,还是推开又一次环抱过来的手臂,强撑着下了地。
慢慢地挪到客厅里,打开灯,看到杯盘狼藉的茶几,心头一动,迈着细碎的步子走过去,盯着喝酒时放到陈建民前面儿的那一只空酒瓶看了半天,手伸到一半儿,又缩回来,又伸过去,连同自己喝掉的那一只酒瓶一并拿起来,两个交替放到鼻子
果然如她所料,其中一个酒味太淡了。
“咚,咚!”
她把两只空酒瓶重重地放到茶几上,这声音在安静的夜里像春雷一样传进主卧室内。
刚有那么一点点睡意的李艳丽猛然地翻身坐起,脸都吓白了。
她不是怕闹鬼,而是心里有鬼,刚才有人从隔壁卧室走出来的动静她都听到了,从那细碎的拖鞋趿拉声中就能分辨出这人是谁?
所以,是晓梅发现自己帮陈建民作弊了吗?
这下要彻底完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