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晓红跟她姐姐刘晓梅有着差不多的审美,自己住的小屋子里到处都是一片粉红,就连被子也这个色儿的。
偏还穿了一身粉色的睡衣趴在粉色被子上,就特别让人挪不开眼睛。
说起来这套睡衣还是今年刚流行起来的样式,整个红山这一片儿还没有卖的。她从西柳特意买回来两套,另一套给了韩瑶,两人打算穿着看看,如果舒服的话,下次上货的时候就进一批。
就是有点儿薄,也很容易就让人给……
乍暖还寒的天气,屋子里的温度也没那么高,她一下子就觉得冷了。
好在很快就有大火炉贴上来了,这让她极为舒爽地轻吟一声。
身后传来略有些沙哑的声音:“晓红,我是这么想的,咱们有些事只做不说,你看咋样?”
“是……是现在这种事儿吗?”刘晓梅趴在被子上,说出来的话就显得很闷。
但她心里可不闷,想得很透彻,接触过几个男同志,还跟其中两个谈过一段时间,可是哪一个都没能像陈建民这样在她心里烙下深深的印痕。
其实,一辈子不结婚……好像也不是不行!
可是这人光搁那儿贴着蛄蛹是啥意思?
陈建民差点儿笑出声,“我说的是把两样买卖拢到一起的事儿,你想哪儿去了?”
“哎呀,不跟你说话了!”刘晓红娇嗔一句,真就不出声了。
但她心里却已经彻底放开了,其实很多事都这样,有了第一次就会有第二次和无数次,这也不是她自己能控制得了的。
好在这人是陈建民,她喜欢这人,愿意为他付出一切。
所以,在接下来的时间里,她从身体到灵魂完完全全地敞开了……
下午,陈建民拿着刘晓红从储蓄所取出来的两千块钱回到木材加工厂,直接交给刘玉霞,随后问道:“我说,你这样扔下工作天天往这儿跑,没啥影响吧?”
“能有啥影响?”刘玉霞数过钱之后,头也不抬地说道,“就那几个死工资,跟你们林业局比都少一大截。完事还拖了好几个月没给开工资了。别说是我了,我们办公室韩主任都琢磨着要倒腾服装做买卖呢。”
“再说也不影响工作,我一般是上午待在单位,下午才办这边的事。对了,咱们要是中旬开业的话,原材料那边,你整明白了没有啊?”
碰上这么一个干事业跟催命似的主儿,陈建民无奈之余心里相当满意,人这种玩意儿吧,想要做成啥事儿就必须全力投入,得有一种拼命三郞的劲头。刘玉霞这人就有点儿那意思,没决定搞木材加工之前考虑得很全面,也很慎重,可一旦做出决定后,就没白没黑地扑到了这件事情上。
这还得是他陈建民眼光独到,发现了又一个能做成大事的人才。
这让他很是有些得意。
不过,原材料的事儿也确实是当务之急,他想了想说道:“我现在就去碰碰运气。”
说完,他就从加工厂出来买了一条红参烟,用报纸包起来夹在咯吱窝下直奔林场场部。
他要是没记错的话,上一次跟小姨子帮着场部解决工作服问题时,从冯海涛办公室里看到过场部后院里堆着不少木材,而且据他所知,这些木材多数都已经存放两三年了。主要是从83年开始跟严打同步的打击滥砍盗伐收缴上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