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乎与此同时,刘晓梅也清醒过来了,猛地坐直了,不敢相信似的看过来,结果,她看到啥了?
艳丽那只手都伸到哪儿去了?
这……这是正常的“审问”吗?
呃……好像也没啥不正常的,这两人下午那会儿搁一块儿那啥了,现在这只能算是小动作。
算了,就当没看见吧。
不是,自己的思路咋能跑偏到这儿呢?
现在的重点不是应该关注陈建民这个小王八蛋根本就是装醉糊弄她来着吗?
李艳丽怪叫一声,“嗖”地一下子起身,藏到了刘晓梅身后,“晓梅,他,他欺负我,嗯,是欺负我们两个,拿咱们当傻子嘞!”
“上!整死他!”
刘晓梅咬着牙扑上来,李艳丽紧跟按住陈建民的两腿。
结果吧,人家陈建民毫不费力地抱住刘晓梅的细柔的腰,一个翻身就把她压在丽逮住,从身后抱住,又一转身,让她趴在刘晓梅身旁,自己利落无比地跳下炕,摇晃着穿鞋。
酒量浅的人,一般醒酒都很快。
刚才折腾那么一阵子,陈建民现在清醒了很多,虽然还有点儿打晃,但已经不影响他正常行动了。
他穿上鞋就跑去了西屋,看到老丈人已经躺着睡着了,自己翻出茶叶,往老丈人的大茶缸里扔进去一把,倒上开水,这才消停地坐下来点着了一根烟。
李艳丽能来这儿多少有点儿出乎他的意料了,不过这样也好,有了他这个“共同敌人”,那两人好像已经和好了。
这是好事儿。
没多大一会儿,刘晓梅和李艳丽一前一后扭捏着进来了,两人几乎同时都瞪了陈建民一眼,开始收拾桌子。
刘晓梅又给陈建民安排任务:“帮我爸捂被,要不是你提议喝酒,他能这样吗?”
“嘿嘿,刘老师,你是不是忘了自己刚才喝进去一瓶酒的壮举了?没你瞎掺和老头儿能喝这么多吗?”
“咱们分析问题得从根子上分析,是谁张罗晚上喝酒的?又是跑出去买酒、买菜,又是下厨房的,看把你能耐的。”
“哎,这话你也好意思说?你回家之后钻进屋里跟个要抱窝的老母鸡似的,连个面儿都不露,我不做饭谁做?还指望老头儿给你做呀?你好意思吗?”
“我那不是……”
陈建民和刘晓梅一边儿拌嘴,一边儿各自动手,等到陈建民把老丈人安顿好了,拌嘴也以刘晓梅说不出话而暂停。
三人不约而同地去了东屋,因为他们还有一个共同的目标:明天或最晚后天,就要面对李艳丽的老爸,当务之急当然是如何稳妥且合理地让李艳丽留在红山。
下午陈建民给李艳丽出的那个主意看似天马行空、不着边际,实际上……“建民这个主意可操作性很强,我觉得行!”
刘晓梅听完了陈建民比比划划的一通白话后一锤定音,决定就采取这个策略,“接下来咱们今天晚上要加个班儿,连夜帮艳丽整出一份研究材料……”
不愧是当老师的人,“当当当”说出一二三四五六七八条需要具体完善的地方,听得李艳丽这个内行都连连点头。
只有陈建民苦着脸问:“我写字儿不好看,关键也没写过啥材料,所以,我还有必要加班儿吗?”
他有点儿困,想早点儿睡觉。
“有必要!”两个女同志又是异口同声地说道。
陈建民最终还是趴在桌子上睡着了,还做了个梦,梦见李志刚发现了他跟李艳丽的事儿,找来两个人,抬起他就要扔进河里喂王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