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自己那一根也点着后,深深地吸了一口,缓缓吐出两条“烟龙”,这才干巴溜脆地说道:“哥,我着急要,过两天是我一个同学生日,我寻思给她送个特别点儿的礼物,这不是听说你有……呃,听说你有能力整到这玩意儿,就来找你了。”
完全没了刚才那种矫揉造作的模样,关键她刚才还说不会抽烟来着……
陈建民松了一口气,总算是露出狐狸尾巴了,呃,这么说也不对,这是恢复正常状态了。
“不是,大妹子,咱们以后说话就不夹了哈,咋痛快咋说,你看行不?”
“啊?啥夹不夹的,我咋没整明白呢?”
“就你刚才说话那小动静,听得我起一身鸡皮疙瘩了。”
“嗨,你倒是早说呀,我说得更累。”
“妹子,坐,坐,狐狸皮好办,我还有别的事儿想跟你说呢。”
恢复了正常状态的刘玉霞是真“爷们儿”,翘着二郎腿坐回到那张有隐患的凳子上,身子还栽楞了一下,差点儿就摔倒。但她也有招儿,两条胳膊往后一伸,担到了柜子上,做大鹏展翅状,一下子就稳住了。
吐出一口烟笑着说道:“哥,不会是想让我替你办啥事儿吧?免开尊口,我爸那人你是不知道,家里人找他说事儿,一句都听不进去……”
“停,大妹子,你小看哥了,”陈建民不得不打断她的话,“我想跟你说的是合伙做买卖。对了,你现在干啥呢?”
基本摸透了刘玉霞这人的性格,陈建民也不绕弯了,很干脆地打起直拳。
“我在土管办上班儿,你可能没听说过这单位,新成立的。对了,你想做啥买卖?我可能没有那么多时间。”刘玉霞说着话一对儿俊俏的眼睛四处找烟灰缸。
“你就往地上掸就行,等会儿我收拾。”
农村习惯,没人用那玩意儿。
说到买卖的事儿,陈建民也拿了一张凳子坐到了刘玉霞身边儿,声音都小了很多:“听说过木材深加工吗?”
这种还处于计划中的事情,确实不适合在人多嘴杂的护林站说,可是好不容易有这么个把刘玉霞套到自己身边儿的机会,不能就此错过,那咋办?只能凑近了小声说呗。
“呃……”刘玉霞顿了一下,“呲”地笑出声,“哥你就别拽文化词儿了,不就是打个家具啥的吗?比如就咱们坐这凳……哎,哎……”
她歪着身子看向凳子的时候,凳子那条松散的腿实在经不住她这番折腾,“咔嚓”一下断裂开,毫无准备的她直接往陈建民身上扑过来。
陈建民下意识地伸出手接她,还好,接得很及时,没让她摔到地上。
可是……两人手里都夹着烟,就这么慌乱中挤到一块儿,在陈建民抱住她的同时,她自己手里的烟头被刮了一下,眼睁睁地弹跳而起,在半空中划出一个优美的弧线,然后……然后就钻进了她风衣前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