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啥都不用怕,只要记住一点就行,天塌下来,还有我这个儿高的顶着呢,再差能差到哪儿去?也就是你没遇到我之前那样子呗?就你这岁数,未来有无限可能,所以,啥也别怕,妹妹你大胆地往前走,你身后有我在。”
“嘻嘻,还是你最好!”
韩瑶的神情明显地放松下来了,挣扎着从陈建民身上跳到她自己睡的那铺小炕上,从炕梢的被搁子里又拿出一套被褥和枕头,紧挨着自己那一套铺开,在陈建民目瞪口呆中,转身脱了外面儿的棉袄之类的,“哧溜”一下钻进被窝里。
见陈建民还呆愣在原地,指了指身旁说:“就睡这儿吧,西屋我都没烧火,冷得很。我想体会身后有人给我撑起一片天地的感觉……”
声音越来越小,脸越来越红。
陈建民知道,自己一旦应下来,就得对人家负责,问题是他现在还能负得了这个责任吗?
心里想是一回事,行动上却是另外一回事。三下五除二,非常利索地脱得只剩下衬衣衬裤,还跑到门口拉了一下灯线。
而后摸索着回到小炕上。
你还别说,韩瑶这铺小炕热得特别匀称,整体全热了,温度还正好。闻了闻被子上的那股清香味,他嘿嘿地笑起来。
要不说吧,他自己都觉得自己不是啥好人,意志相当不坚定,根本就经不起任何诱惑。
这会儿屋子里一片漆黑,让他“拒腐蚀永不沾”的意志更薄弱了,也就老老实实地躺了不到两分钟,就完全解除了自己的装备。
伸手把近在咫尺的人拽进自己被窝。
还真是心有灵犀,被拽进来的人也已经跟他一样了。
可是为啥哆嗦呢?而且平时说话特别利索的人,现在连声音都在打颤:“那……那我明天,就是……提成的事儿,按啥走?”
陈建民在黑暗中咧开大嘴乐了,“按原来的百分比走呗,嫌钱多的话,挣到手了给哥分点儿。”
“不……不给……一分都不给!我……我把自己都给你……还要啥钱?”
她这是还在紧张,只不过这一次的紧张来源跟刚才不一样。
陈建民轻拍着给她吃定心丸:“别怕,我说过,天塌下来还有我在你身后顶着呢,再说,天肯定塌不下来,但你可能要……”
话语声越来越小,很快就被外面的风声淹没。
这地方就这样,开春就是风大,尤其到了夜里,刮得让人不敢出屋,房顶的电线“呜呜”地啸叫着,其间夹杂着一声痛苦的动静,很快又被风声遮盖过去。
陈建民早晨醒来的时候都快八点钟了,他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愣了半天才想起自己是住在韩瑶的屋子里。
身旁没人,只留下一抹幽香绕着鼻子。
看了一眼放在枕头旁的手表,他一个鲤鱼打挺就起身,手忙脚乱地穿衣服,心还在怦怦跳。
这时间段韩老三该下班回来了,自己还睡在人家姑娘屋里,这特么该咋跟人家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