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昏迷不醒的人,在左右都没啥可靠的情况下,能坐得住吗?
不管你们信不信,陈建民反正是不信的。
所以……
把那辆趴在道中间的摩托车立起来推到道边儿,周二光就看到跳下车的陈建民又回到车上了,还小心地抱起那姑娘……看起来好像要把她平放在车斗里。这他就看不懂了,“建民哥,你不是要抱她去卫生院吗?咋又放下来了?”
陈建民已经把人放平了,焦急万分地说道:“不行,不赶趟了(来不及),她没气了,我得先抢救!”
“啊?”周二光吓得惊叫一声,跌跌撞撞地跑过来扒住车斗外沿,带着明显的哭腔喊:“建民哥,都这样了你还咋抢救啊?”
“你小点声,别影响我,我要给她做人工呼吸!”
说完这话,陈建民好像也不太清楚人工呼吸是咋做的,两手停在刘玉霞胸口上方比划着,嘴里还在念叨:“嗯,第一步先解开她的衣服扣子,第二步是啥来着?对了,按压胸口五到七次,然后第三步,嘴对嘴往里吹气。对,就是这样的!”
说完这话,他就要去解开刘玉霞的衣服扣子,手刚伸过去,就见刘玉霞“嗖”地一下睁开了眼睛,非常利落地打开陈建民那只手,很痛快地坐起来,冲着陈建民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
陈建民呆愣片刻,翻身跳下车,“惊恐万状”地喊:“不好了,诈尸啦!快来人抓鬼呀!”
他这一吆喝,把周二光也吓一跳,往后退了两步,瞅瞅刘玉霞,又看看陈建民,挠了挠头发,咋也琢磨不透这两人干啥玩意儿一惊一乍的。
人没事不挺好的吗?还闹啥呀?
刘玉霞洁白细密的牙齿紧紧地咬了一下,站起来指着陈建民就开火:“诈啥尸?你才诈尸呢,你全家都诈尸!”
“没诈尸你开头还装死挺尸干啥?都他妈给老子吓出尿了。”陈建民当仁不让地反击。
刘玉霞“呼”地一下从车上跳下来,在陈建民反应过来之前跑过来拽住他的衣服就往上撩:“来,让老娘瞅瞅,是不是真吓出尿了,这得送卫生院啊,不然你那玩意儿要是不好使了,我不还得负责到底呀?”
陈建民这一下是真有点儿怕了,还是小姨子同志说得对,这刘玉霞就是个精神病,惹不起呀。
他护住裤腰带连连后退。
周二光看热闹不嫌事儿大,在一旁给刘玉霞出主意:“他那裤腰带是带别棍的,你往紧里拉一下,完事一松开就开了。哎,对,就这个方向,使劲儿!”
“周二光你个犊子玩意儿,下月我扣你奖金……别,妹子,哥错了,不该惹你,高抬贵手,放过哥吧!”
他是真快没招儿了,你说一个大老爷们儿,对一个小姑娘当街动手,他还有脸混下去吗?呃……背着人动动手还差不多。
可是不动手吧,这小姑娘还要扒他裤子,这特么更丢脸啊。
陈建民又退了两步,可是再退一步的时候,脚后跟被啥玩意儿给绊了一下,身体瞬间失去平衡,仰身往后倒下去。
还好穿得多,还戴着顶棉帽子,磕到雪里倒也不疼不痒的,可是,刘玉霞咋还跟着摔过来了?
摔过来就摔过来吧,偏巧还压到了他身上,压到身上就压到身上吧,她那柔嫩的唇咋还贴到自己嘴上了?
咦?自己啥时候抱住了人家的腰?
呃……是刚才要往后摔倒之前,下意识地抱住她的吧?
这种意外中的意外,让陈建民有点儿懵,也有点儿不舍得松开她了,因为嘴唇上传来的那种感觉实在是太美妙了,能感受到这姑娘应该是初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