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不能哭,她可是老师,也是跟陈建民这场闹笑话一样的姻缘的主导者。她还有李艳丽,所以,为啥要哭,她该笑才对。
陈建民找的女人越多,他就越不能管自己。
心里千回百转,一只脚刚要踩过门槛,就被一双粗壮有力的胳膊从身后拦腰抱起,在天旋地转中被扔到了炕上。还没等反应过来,后背上就被重重地压下来。
一身疙瘩肉的陈建民体重可不轻,压得刘晓梅挣扎了半天也没能抽出身来,最后,只好认命一样把脸埋进胳膊肘里。
偏偏身后的人一点儿都不老实,使劲耸了几次之后,手已经伸向她的大衣领内。
眼看那冰凉的爪子奔着前胸来了,刘晓梅情急之下说道:“陈建民,你知不知道你们林场出大事了,咋还有心情整我?”
“现在啥大事儿都不好使,我可是好不容易逮着你了,能这么轻易放过吗?”陈建民嘿嘿笑着,手上的动作不停。
触及那一片绵软之际,刘晓梅很干脆地扔出了“炸弹”:“你们吴场长下课了!”
“啊?吴宝贵下课了?”
这个消息确实挺让人震惊,陈建民终于停手了,翻身坐起,还顺手把刘晓梅捞起来,急切地问:“真的假的?”
“我骗你干啥?这是表哥亲口告诉我的。”刘晓梅起身整理了一下被弄乱的衣服,还顺便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给陈建民。
陈建民马上抓住了重点:“你表哥呢?他可是办公室主任,跟老吴关系应该不错,他受牵连了吧?”
刘晓梅跳到了地上,横了陈建民一眼,说道:“就你这脑子吧,真不适合当官,你哪只眼睛……你干啥?松开我!陈建民,你要再这样,咱俩就拉倒!”
陈建民把她固定到自己怀里,还趁其不备咬了一下她的耳垂,这才把手抽出来,“咱们是两口子,不能总这样,是吧?好好说话,我也能听进去。”
被他圈在两腿中间,尽管隔着厚厚的好几层衣服,刘晓梅仍然很敏锐地察觉到了某些变化。她假装不知道,深吸一口气后说道:“表哥虽然在生活上不太靠谱,但该有的脑子他不缺,早就跟姓吴的划清界限了。他现在是副场长。”
“呵,马大勺同志还真挺能耐呀,那就是原来的冯副场长扶正了呗。”
这个结果有点儿出人意料,但对陈建民来讲是好事。
果然,就在下午一点多的时候,马大勺坐着吉普车来了。看到跟陈建民站在一起的刘晓梅,原本严肃的脸上露出真诚的笑容。
“晓梅,你啥时候来的?”一边跟刘晓梅说着话,一边往里走。等到了西屋,看了一眼空荡荡的屋子,扭头对陈建民说道:“建民,我跟冯场长合计了一下,你们护林站用人的事儿,场部那边就不参与了,我们只给提供相应的物资和装备,其他的都由你来拿主意。”
“物资和装备就跟在我后面来的,应该也快进村了。”
“但是,”马大勺在关键之处,摆出了官儿架子,“所选之人必须政审过得去,年龄要卡在三十岁以下,身体健康……”
说是场部不参与,但从马大勺提出的一系列要求来看,护林站的九个补充人员还挺不好选。
陈建民心说别的都好说,年龄三十以下,不把丽红姐卡出去了吗?
这可不行,他眼珠子转了两圈儿半,马上就想到了一个变通的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