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建民回到护林点,看到自己住的西屋炕上,刘晓梅、李艳丽和周丽红三人歪倒在炕桌旁,炕桌上还有四盘菜,两个倒在菜盘子上的高粱白酒瓶子,还是空的。
往下不用看了,这三个女人是喝高了呀。
刘晓梅的一条胳膊担在炕桌上,脑袋枕着另一条胳膊已经睡着了。
周丽红则趴到了刘晓梅的腿上,睡没睡着不知道,反正闭着两眼,眼角还淌着泪。
她的身后紧紧地贴着李艳丽,这女人不光是跟周丽红贴得紧,一只手还伸进了周丽红的棉袄里面,在她胸口上来回移动着。嘴里还在嘟囔:“丽红姐,男的……没一个好……东西,你……今后别……再找男的了……”
李艳丽略带磁性的声音,粉红的脸,艳丽的唇,迷离的醉眼,没长骨头一样扭曲的身子,让陈建民又有蠢蠢欲动的架势了。
不过他现在有点儿头大,也顾不上那点儿旖旎心思了。
两瓶高粱白呀,这玩意儿可是六十度的,三个人喝掉,平均下来,一个人就得将近七两,就算是三个大老爷们儿也顶不住啊。
他是真没想到这三个人能凑到一起,还整了一桌,现在咋办?只能把他们都安排到东屋去睡觉了。
嗯嗯,这也就是他,人品高尚,不然换个人,趁这机会干点啥坏事,也太容易了。
陈建民同志自我感动了一番。
先去东屋瞅了瞅,发现炕上已经多了两床被褥。这是昨天刘晓梅和李艳丽让他带回来的。正好让这三个女人挤到一起睡吧,要不这么晚了还能往哪儿送?等一会儿得去周三里家告诉一声丽红姐不回去了。
琢磨着这些事儿,陈建民回到西屋,观察了一下情况,感觉先把李艳丽弄走更顺手。刚要把她抱起来,李艳丽就半睁着眼睛看过来,仔细辨认了一会儿,好像认出了他,指着他嘟囔:“你……是晓梅的……对象,叫啥……名来着?算了,不……管叫啥,我有点喝多了……”
呵,她还知道自己喝多了,那就没喝多。
陈建民暗自撇嘴。
李艳丽把手从周丽红棉袄里抽出来,往东屋方向指了指,“你……去翻……我的药箱,那里边有葡萄糖,给我拿……一瓶过来,我要解……酒。”
说完这话又趴到了周丽红身上,高一声低一声地哼哼起来。
陈建民本打算强行把她抱走,都这么晚了,还解不解酒的有个屁用啊,正好借着酒劲儿睡个安稳觉他不香吗?
可是转而一琢磨,陈建民就琢磨到了一件事儿。
这个年月的大夫下乡的时候,背着的大药箱里边可是啥都有啊,肯定不缺涂抹伤口的药膏。
就这么办了。
他像做贼似的轻手轻脚地离开西屋,到了东屋之后果然看到炕梢上放着一个近三十公分高的红暗红色药箱。药箱上盖是用卡扣卡住的,没锁,摁一下卡扣,半弧形的盖子就往上掀起来。
药箱里边儿很多层格,他接连掏了好几层,才在紧底下那一层看到了两个扁扁的铁皮盒子装的消炎止痛膏。
嘿嘿,他找的就是这玩意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