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晓梅稍愣了一下,也很配合他地转身往外走,连看都没看她表姐和表哥。跟上了陈建民的步子。
王金宝有点懵,因为陈建民的态度实在是太坚决了,这让他不得不怀疑这家伙刚才说的话有可能是真的。
又猛然间想起夏天那会儿,他家邻居周海光因为怀疑媳妇跟别人有一腿,打得媳妇儿差点儿丢条命,媳妇儿气不过去派出所报案了。
面对派出所的人,周海光把怀疑他媳妇儿跟别人有一腿事情都说了,可人家派出所不管那套事儿,说周海光打人就是错的,不管被打的是不是自己老婆,都不行,硬是把周海光抓进去关了七天才放出来。后来周海光在他媳妇面前老实得像只绵羊一样。
想到这些,他冲着自己老婆周秀芹使了个眼色。
周秀芹紧跑两步,把已经走到外屋准备推门的陈建民拉住了,赔着笑脸说道:“建民兄弟,你金宝哥就那破脾气,你别往心里去。这是咱们自己家里的事儿,哄嚷出去对谁都不好啊。”
这意思很明显,家里事儿家里人商量着来,也从侧面反映出王金宝有些服软了。
陈建民停在门口假装思考了一会儿,这才转身看向刘晓梅:“晓梅,你说咱们是去报案还是咋办?”
刘晓梅眉头皱的很紧,过了一会儿,露出一副无奈的样子说道:“建民,我觉着秀芹嫂子说得也对,这事儿要是捅得满大街的人都知道了,大伙脸上都没光。”
周秀芹立刻打蛇随棍上:“就是,就是,刘老师,建民兄弟,来,来,咱们进屋,嫂子给你们沏水。咱们坐下来慢慢唠,把这事唠明白了就行了呗。”
陈建民和刘晓梅“不情不愿”的又回到了东屋。
这会儿的王金宝已经把马大勺和周丽红解开了,可他们两人仍然跪坐在地上。
陈建民进去之后第一个就过去把周丽红姐扶起来:“姐,地上凉,咱们坐到炕上去,天塌下来了,还有晓梅和我呢,看到了吗?我们俩个子高,能顶住的。”
原本脸色苍白、想死的心都有的周丽红,眼中有了那么一丝光亮。
刘晓梅搀扶她坐在炕上。
陈建民又把马大勺拽起来,“表哥,咱是大老爷们儿,跪天跪地跪父母,但绝对不能给别人下跪!这点事儿还算个事儿吗?”
他这话里很明显的有帮亲不帮理的意思。
王金宝重重的哼了一声,别过脑袋看向墙上的一幅画,那是一对胖娃娃图,王金泉和周丽红盼孩子盼了很多年,结果到现在连个影子都没有。
这事儿怪谁?
其实,王金宝多少也知道一点儿,他哥不行,身体有毛病,三四年前开始就跟他嫂子分开睡了。
可嫂子也不能因为这个就找别的男人吧?
还有这个陈建民,咋啥事儿都跟着掺和呢?
陈建民也有点儿犯愁,场面是镇住了,接下来该咋办?他也没经验处理这种事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