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艳丽掏出钥匙打开铁大门上的锁,却犹豫着不往里走,在陈建民转身之际,拉住了他的衣服,“去我宿舍坐一会儿吧。”
陈建民冷着脸干巴巴地问:“这好吗?”
李艳丽咬了咬牙,抓住他的一只手就往里拽,把他拽进院里,还不忘轻轻地关上大门,把锁头挂到上面,作贼似的,轻手轻脚地推着他进了那间只有她一个人住的宿舍。
没开灯之前,先摸黑把窗帘拉上了。
等她开了灯,却发现陈建民已经倒在她那张单人床上,头枕着她那套着白色花边被套的被子,眼瞅着就要睡着了。
“啊……”李艳丽感觉要疯的是自己,那是她刚换上的被套啊……“你起来!你干净埋汰呀,就往人家被子上躺。”
可她那点儿力气怎么可能拽得动陈建民?拉扯了几下,把自己整得娇喘吁吁的,没办法,只好使出掐耳朵的大招儿。
却没料到,陈建民这个浑蛋玩意儿根本就不按套路出牌,在她的那只嫩手刚触及他的耳朵时,感觉腰上一紧,整个人都腾云驾雾似的从陈建民身上翻过去,躺倒在他的身旁,还紧紧地贴着人家。
一只大手坚定有力地抱着她的腰,还有一只手搂住了她的脖子,稍稍用力,跟在刘晓梅家西屋里发生的情况差不多,无论她怎么挣扎,最后还是被贴了脸,略有些粗糙但热量很高的皮肤轻轻地摩擦着。
这感觉很奇怪,说不上讨厌,就觉得有什么东西在体内涌动不止。
而干出这些事情的浑蛋玩意儿竟然还闭着两眼,嘴里还嘀咕着:“嗯,晓梅,你身子咋变软了呢?换雪花膏了吗?这股香味跟上一次抱你时不一样啊。”
李艳丽停止了挣扎,急促地娇喘着,死死地盯住陈建民的脸……他是真醉了说胡话呢,还是真的跟晓梅搂搂抱抱的了?
不管了,先把他整起来再说。
李艳丽故技重施,手伸进陈建民的胳肢窝下,狠狠掐住,还拧了半圈儿。
“啊……”
陈建民疼得大喊大叫,可是刚喊出声,一只温软的小手就捂住了他的嘴,耳边响起咬牙切齿的说话声:“你要是再不起来,我拼着不要名声了,也要喊人过来救我!我数到三:一、二……”
“咦?我这是在哪儿啊?不是,你谁呀?”陈建民翻身而起,相当利落,迷迷瞪瞪地站在床边指着李艳丽说道,“啊,我想起来了,你不是晓梅的……嗯,好朋友、同学,叫……啥来着?”
李艳丽已经被他的厚脸皮震惊得无话可说,张着嘴呆呆地看向他,这人根本就没醉,不过是借着那点儿酒劲儿占她便宜……会是这么简单吗?
应该是吧?
算了,既然他还清醒,还是谈正事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