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北王妃心里暗恨,面上却不显,直起身干脆利落的往自己脸上扇巴掌:“臣妇自知失言,还望太子妃恕罪!”
“啪!”
“臣妇自知失言,还望太子妃恕罪!”
“啪!”
“臣妇自知失言,还望太子妃恕罪!”
“啪!”
出席菊花宴的所有女眷,待回忆起今日之行时,想到的不是千姿百态,傲然挺立的菊花,而是那菊花丛中传来的,不绝于耳的巴掌声,以及那高坐其上,面露冷意的太子妃殿下。
“哎呀!你说你!你让朕说什么好?”
坤宁宫殿内,帝后二人坐在椅子上,宋知意歪歪扭扭的跪在地上,面对宣帝的口水攻击,只默默的低下头不发一言。
裴景川匆匆赶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小姑娘蜷缩着身体,垂头丧气的可怜样,当即心里一疼,撩起袍子跪下:
“父皇,千错万错,都是儿臣的错,太子妃她年纪还小,不通俗事,您要怪就怪儿子,别苛责于她。”
“不通俗事?”
宣帝翻了个白眼:“她不通俗事?我看她懂的很!”
要真是不懂,又怎能逼的平北王妃那老妇自扇巴掌?
“小聪明倒是不少,可也要看看能不能用,如今西北正闹灾荒,马上要入冬,平北王妃受如此大的羞辱,你让在西北驻守的平北王如何想?”
“是她自己先出言不逊的,骂我没教养就算了,还牵连母后,我还嘴怎么了?”
宋知意理直气壮道:“那平北王要是个忠心的,知晓今日发生的一切,必不会怪到我头上,要是个不忠心的,那我又何必在乎他如何想?左右他都是心有不快的。”
“你!”
宣帝气的直运气:“朝中之事错综复杂,又如何是你说的这般简单?况且,平北王代表的不止是他自己,还有上万的西北边军。
如今他妻子受辱,就如同他自己受辱,西北边军受辱,现下西北正紧张着,一旦有人心中生怨,从中挑事生非,边关定不会安宁。”
宋知意抿唇,有些不解:“瞧平北王妃那年纪,平北王定也不年轻了,军中良将众多,为何不派个年轻的接任,让老王爷回京荣养?”
裴景川解释道:“娘子不知,一来,平北王是如今唯一尚还在世的,跟随皇祖父征战沙场的老臣,父皇不能强逼他卸任。
二来,平北王驻守西北多年,陪在身边的是他的二儿子,如今在西北军中声望很高,此时若凭空派一人过去掌兵,怕是会引起军中将领猜疑,难免会动摇军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