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哟,这人咋啦?咋一身是血啊?”
“看着不像好人啊……穿得破破烂烂的,还带着伤……”
“是不是遇上啥事儿了?要不要……报官啊?”
“对对对,报官!看着就可疑!”
凌析心里警铃大作。
她现在没穿官服,一身普通劲装还破了染了血,确实容易引人怀疑。
这要是被扭送到官府,再撞上监察卫的人,她可就真说不清了!
她正想强撑着站起来,挤出个笑容解释两句“我是刑部的自己人”,就听见人群外围一个热心市民猛地喊了一嗓子:“官差大哥!就在这儿!那个可疑的人就在这儿!”
话音刚落,人群就被扒开,两个穿着刑部公服、佩着腰刀的人急匆匆地挤了进来,为首的正是谢前。
他一脸紧张和警惕,手按在刀柄上,显然是被热心群众“举报”引来的。
谢前一挤进来,目光就锁定在墙角那个狼狈不堪、身上带血的人身上。
他定睛一看,顿时愣住了,眼睛瞪得溜圆:“凌…凌哥?怎么是你?!”
他赶紧挥手让旁边那个同样紧张的衙役放松,然后对周围看热闹的百姓解释道:“散了散了!都散了吧!误会误会!这是咱们自己人!刑部的凌都尉!正在办案呢!”
“多谢各位乡亲警惕性高啊!都是好市民!”他一边说,一边还对那几个举报的热心市民竖了个大拇指。
围观群众一听是官差办案,顿时恍然大悟,议论着“原来是官爷啊”、“吓我一跳”、“办案真辛苦啊都挂彩了”之类的话,慢慢散开了。
谢前赶紧蹲到凌析身边,看着她惨白的脸色和草草包扎、还在渗血的伤口,吓了一跳:“凌哥!你…你这是咋搞的?谁把你伤成这样?!”
他一边说,一边手忙脚乱地从自己随身的百宝囊里掏出效果更好的金疮药和干净纱布:“快!用我这个!我娘特意给我买的,说是祖传秘方,可好使了!”
凌析看着谢前那真诚又带着点傻气的关心,心里微微一暖,松了口气。
她任由谢前帮她重新清洗、上药、包扎伤口,一边迅速在脑子里编造遇袭的理由。
她喘了口气,压低声音,语气带着后怕和疲惫:“别提了…倒霉催的!”
“刚才在那边巷子里排查,撞上个行踪鬼祟的可疑家伙,盘问两句,那厮竟突然暴起发难,下手狠辣,只怕是哪儿流窜过来的江洋大盗。”
“我一时不察挨了两下,好不容易才摆脱出来,一路逃到这儿……幸亏那家伙没死追。”
谢前听得一愣一愣的,脸上满是同情和愤慨:“还有这种事?!光天化日之下竟敢袭击官差?反了他了!凌哥你放心,我这就叫人封锁那片区域,搜捕那狂徒!”
“你伤得重不重?要不我先送你回去歇着?”
搜吧搜吧,就你们这几只小卡拉米,能抓住影一,那她当场倒立洗头。
凌析摇摇头,忍着痛站起身:“没事,皮外伤,还撑得住。案子要紧,你们继续搜查,我…我先回去向邢大人汇报一下情况。”
谢前看她态度坚决,也不好再劝,只好叮嘱道:“那凌哥你千万小心!有事就发信号,我就在这附近查着呢!”
凌析点点头,拍了拍谢前的肩膀表示感谢,然后忍着疼痛,快步离开了喧闹的市集,身影很快消失在人群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