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所有的加密算法,从量子密钥到混沌摆序列,核心都依赖于超越函数的精确性。而现在,它们都在返回同一个结果……一个完美的……可笑的整数!”
一台超级计算机的冷却风扇,发出刺耳的尖啸,因为它正在试图用一个被告知“π=3”的宇宙规则,去计算一个球体的表面积。
结果是,它得出的数据,让整个奥斯本集团在全球衍生品市场的万亿资产,变成了逻辑上无法被定义的,既存在又不存在的薛定谔的财富。
这不是黑客攻击。
这是数学本身,对他们发起了背叛。
诺曼·奥斯本站在巨大的落地窗前,脸色阴沉地看着下方,陷入混乱的华尔街。
他没有看那些崩溃的员工,而是拨通了一个加密线路。
“奥托,”
他的声音冰冷而嘶哑,
“停止你手头的一切。我要你动用你所有的资源,给我查出这是谁干的。这不是攻击我的公司,这是在……嘲笑上帝。”
电话那头,奥托·奥克塔维斯博士放下了手中的精密焊枪。
他那四条由人工智能辅助的金属手臂,像忠诚的猎犬,安静地悬停在他身后。
“如您所愿,诺曼。”
他的声音,一如既往地谦逊而恭敬。
但他的眼中,却闪烁着被终极谜题所点燃的病态狂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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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了。”
托尼·斯塔克看着“圣殿引擎”投射出的一幅实时数据瀑布,脸上露出了疲惫而又快意的笑容,
“奥斯本集团的金融系统,正在自我吞噬。我们成功地把一个‘悲剧反派’的故事线,变成了一出‘华尔街会计集体发疯’的荒诞喜剧。”
“‘上帝’现在看到的,是一份无聊透顶的审计报告。”
高士奇没有说话,只是安静地看着,那道代表着奥托的橙红色丝线。
它确实变得暗淡、混乱,失去了原有的戏剧张力。
但代价是什么?
他能感觉到,自己体内的黑色右眼,在执行那道“定义”指令后,变得更加冰冷,更加……像那个旧日地狱的系统本身。
他没有被污染,但他正在学会用污染者的语言说话。
就在这时,托尼的笑容,僵住了。
他皱起眉,拿起工作台上的一把扳手,松开了手。
扳手没有掉下去。
它没有向上飞,也没有悬浮。
它只是……以在糖浆中游泳的姿态,懒洋洋地、毫无规律地,向着斜下方的一个随机点,漂移了过去。
“贾维斯……?”
托尼下意识地呼叫。
但他立刻意识到,这里没有贾维斯。
“重力常数,正在变得不稳定。”
高士奇的声音,打破了沉默。
他那只蓝色的左眼,正警惕地扫视着整个仓库,
“不,更准确地说,是‘重力’这个法则本身,正在失去它的必然性。”
圣殿引擎”的嗡鸣声,出现了不和谐的杂音。
它依旧在广播着“概念白噪音”,但有什么东西,正在这片白噪音的“缝隙”里,悄然生长。
托尼立刻冲到引擎旁,双手飞速地在控制界面上操作。
“怎么回事?引擎的‘无意义’核心是稳定的。它应该能中和一切‘有趣’的现象!”
“它在学习。”
高士奇的目光,投向了仓库之外那片无尽的以太之海,
“旧日地狱的‘系统’,是一个学习能力点满的疯子。它发现直接的‘定义攻击’和‘记忆污染’会被我们防御,所以它换了第三种方式。”
“它不再试图注入‘有意义’的错误。它开始注入……‘无意义’的错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