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时候,我完全不知道躲在烟囱里的会是谁。”宫野暻吾强调:“可能是他们要找的‘雪莉’,也可能是别的无辜被卷入的人。”
但不管是谁,我都想一窥真容。于是在我的“好言”相劝下,里面的人“心甘情愿”的出来了,只是……
他停顿了一下,仿佛在回忆那个极具冲击力的瞬间。
“一个身影极其艰难地从烟囱内部爬了出来——满身煤灰,衣衫凌乱,看起来虚弱不堪。”
宫野暻吾的瞳孔微微收缩,即使现在回忆起来,那份震惊依然清晰:“当她抬起脸,借助酒窖昏暗的光线,我看清了她的面容——那张脸……竟然和姐姐留给我的那张照片上的人一模一样!那一瞬间,我的大脑就像被雷击中了——一片空白。志保?她怎么会在这里?”
他看向灰原哀,试图从她现在的面容上找到当时的影子。
“我张了张嘴,想问‘你是志保吗?’或者‘你怎么会在这里?’”
但就在那个时候……
宫野暻吾的语气带上了急促:“她似乎用尽了最后的力气,眼神涣散地看了我一眼,然后身体一软,直接晕倒了过去。”
“我下意识地上前扶住她。”他比划了一下,“而几乎就在同时,酒窖外面的走廊里,传来了清晰的、越来越近的脚步声!不是琴酒他们,是另一种节奏,但同样危险迫近。我来不及多想,抱着昏迷的‘宫野志保’,看着酒窖门,心知从门口出去肯定会撞上外面的人。”
他的目光投向壁炉:“情急之下,唯一的出路似乎只有那里。我抱起她,费力地钻进了壁炉,然后托举着她,自己也艰难地爬进了那个狭窄、肮脏的烟囱通道。我们刚刚在烟囱里稳住身形,就听到酒窖门被完全推开的声音,有人走了进来……”
宫野暻吾深吸一口气,说出了最令人难以置信的部分:“我在黑暗中紧紧抓着昏迷的她,在狭窄的烟囱里艰难地向上挪动。过程很艰难,烟囱内壁粗糙,空间逼仄。不知过了多久,终于看到了上方出口的一点微光。我先爬出去,然后回身想要把她拉出来……可是,当我抓住她的手臂时,感觉……感觉完全不同了!”
他的脸上浮现出混杂着困惑与震惊的神情:“她的身体……似乎在缩小!重量、体型都在急剧变化!我几乎没费什么力气就把她拉了出来。当我们终于脱离烟囱,倒在酒店天台冰冷的雪地上时,我急忙查看她的情况……”
宫野暻吾的声音带着一丝难以置信的颤抖:“我看到的就是现在这个样子——一个缩小了的,看起来只有七八岁模样的女孩,穿着不合身的、沾满煤灰的成人衣物,昏迷不醒地躺在雪地里。那张脸,依稀还能看出宫野志保的轮廓,但分明是一个孩子的面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