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人闹事?别笑了,快说个明白。”林珂皱眉催她。
篆儿却止不住笑,“林公子不用着急,已经被镇压下来了!只是那个什么二太太也忒惨了些,哈哈哈,脸肿得都要比那个宝二爷的大了!”
林珂想想那副模样,确实有些好笑。他身上流着的看热闹之血都开始躁动不安了。
邢岫烟看得出来,便笑道:“你去吧,也说过许多话了。往后可不好......”
“往后我还来。”林珂起身,“我倒想看看哪个不长眼的敢说什么。”
篆儿目送他离去,笑着跟邢岫烟说:“姑娘心安了?我早说林公子不会辜负姑娘的。”
邢岫烟轻轻敲了下她的脑袋,嗔怪道:“你也安分些,不管是二太太还是宝玉,都是府上主子,可不是你能随便拿来笑话的。以后到了那边府里,若还是这样,我可再不轻饶你!”
“篆儿知错了~”她老实认错,随即又忍不住笑起来:“可是姑娘,真的很好笑嘛,特别是她和那个宝玉站一块的时候,让人感慨真不愧是母子呢!”
岫烟不可避免地去想那个场景,终究也笑出声来。
“啊,姑娘这下不能说我啦!”
“小滑头,现在就得教训你,免得你日后生事!”
......
“哈哈哈哈哈!”林珂看着贾宝玉没心没肺的大笑着,他刚过来就有幸看到了篆儿所描绘的形象,能憋到王夫人回屋已经很不容易了。
宝玉根本不理解他在想什么,“你撞客了不成,笑成这样?”
林珂好容易停下来,跟他说:“客是没撞着,倒是撞着两张大饼。”
宝玉不解其意,正欲追问,却见王熙凤进来。
“如何了?”林珂问她。
凤姐儿面色古怪,显然也是刚笑完,“都是皮外伤,不碍事。”
“我又不是在问她,我是问那些欺主刁奴怎么处置的。”
凤姐儿抽了抽嘴角,无语道:“还能怎样,本就是犯了事的,现在更是罪上加罪了。没参与的收了财产赶出去,参与了的送官府。”
这事实在好笑,王夫人跑去抄家,非要将他们所得尽皆拿去,这便引起不满了。
贪墨过来的受罚也就认了,可也有不少是他们自个儿攒下的,连这些都要拿去就不能忍了。
但王夫人也有自己的道理,一是谁知道哪些是贪的哪些是攒的,不如一并拿去省事;二是这些人都是家奴,连自个儿都是归贾家的,哪里来的攒钱的道理?
下人们自然不依,明面上是这样没错,可哪个人还没攒些银钱了?这都是不成文的规定,断人财路如杀人父母,你王夫人非要拿这个说事,别说有些人是她陪房了,就是她亲哥都不能忍。
于是感觉受到剥削的奴才群起而攻之,打了王夫人个措手不及。她一心只想着来拿钱,谁能想到这些奴才会造反的?混乱中愣是被打成了猪头,颜面尽失。
好在林之孝闻得动静,带人将那些闹事的压制住,凤姐儿又赶来做了处置,这才安定下来。
顺带一提,那些人的家产自然进了凤姐儿的钱包,至于她愿意拿出多少贴补贾家,谁知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