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琴注意到他的目光,因为刚刚才说了那些话,心里也不镇定,面上微红道:“三哥哥看我做什么?”
林珂好笑道:“你这副打扮,让我想起你林姐姐来。以前我也有带着她出来玩,也是给她做了书生打扮,现在却是不能了。”
“哦。”宝琴撅起小嘴,敷衍地应了声,加快了脚步。
“诶,怎么突然就加速了?”林珂感觉莫名其妙,小丫头的心思属实难猜。
......
京城,荣国府,东路院。
“你两个总算是来了。既是生活艰难,也不说早些过来。便是来封书信,我也好去救济一番啊。”邢夫人对面前的邢忠夫妻嗔怪道。
邢忠夫妻俩相互对视,都从对方眼里看出了不可思议。
什么情况,之前不是闹掰了吗,现在怎么这么殷勤,难不成痛改前非了?
“你两个没德行的,看看都把岫烟累成什么样了。”邢夫人拉过邢岫烟,一边嗔怪,一边上下打量道:“不愧是我的侄女儿,果然是端雅稳重,知书达礼,着实是个好姑娘。”
邢忠疑惑地抬起头,我们来投奔,你拉着我女儿夸个不停是什么意思?
“这个,妹妹,岫烟她自然是极好的。不知道妹夫哪里去了,我想着和他也见见。”
邢夫人头也不抬:“在诏狱里呢,你想见自己去就是。”
“好嘞。”邢忠笑着应下,随后才听出来了不对,“诏......诏狱?这不对吧?”
“什么对不对的。”邢夫人不耐烦道,“不止老爷,琏儿也一同进去了。现在我也是自身难保,不然怎说你两个来的巧呢。”
邢忠都想骂娘了,什么叫来得巧。倒还真是巧了,若是再不巧点儿,没准自己大老远来投奔,也就一起跟着下狱了。
“妹妹这是什么意思,妹夫都不在了,我们来这儿又是为了什么!”邢忠怒道。
邢夫人嫌弃地看了他一眼:“你少在这儿妹夫妹夫的叫,人家可不认你这个大舅哥。要不说你没见识呢,我既然说你们来的巧,那自然就是有我的主意。这主意能否成行,就在岫烟身上了。”
说着又看了眼岫烟,赞许地点点头。
岫烟感到一阵恶寒,有一股不好的预感。
“岫烟?她一个女儿家能有什么用?”邢忠不解。
“她可比你好得多!”邢夫人骂道,“东府那边换了主子,你可知道?”
邢忠哪里知道这个,“东府不也是贾家的?怎就换了人?”
“这都不重要。”邢夫人没时间解释太多,只说:“总之东府现在的主人是个侯爷,他和这边也有些亲戚关系,常常来西府这边的。”
“那又怎样,难不成要去求他发发善心,送我们点儿银子?”邢忠不耐烦道。
他老婆却听出了邢夫人的意思,问:“夫人的意思莫非是......”
邢夫人本来还对自己堂兄的愚蠢感到头疼,闻言赞许地看了眼嫂子,“正是,那侯爷还没成家的,我看岫烟是个极好的姑娘,年岁也合适,不怕他看不上。若能做了侯夫人,你们还会缺了好日子?”
邢忠眼睛一亮,有个侯爷做女婿,还怕没钱?(他是没见过史家的拮据。)
见几人都看向自己,岫烟心一揪,来京城是她最后悔的决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