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案···不符合预设逻辑···优先级冲突···重新计算···”
嗡——！
验证空间破碎
张祈月的意识回归现实
与此同时，厚重的合金闸门内部传来一连串复杂的机括转动声
随后，在低沉的轰鸣中，缓缓向两侧滑开
露出了后面幽深黑暗的通道
“成功了”
霍子澄松了口气
刚才他虽然看不到精神层面的交锋
但能感觉到张祈月身上能量的剧烈波动和一瞬间的紧绷
张祈月睁开眼，额角有细微的汗珠，但眼神更加明亮
“它动摇了”
她看着敞开的闸门后的黑暗
“‘镜界’的系统，并非铁板一块”
“‘沙漏’的绝对秩序，也存在漏洞”
两人对视一眼，默契地一前一后，踏入了“归墟”堡垒的内部
门内是一条宽阔但异常昏暗的金属回廊
墙壁是冰冷的深灰色，没有任何装饰
只有头顶每隔很远才有一盏发出惨白光芒的条形灯
照亮有限的范围，更多的区域隐藏在浓重的阴影里
空气带着金属和机油的味道
还有一种···仿佛无数精密仪器同时运转的低沉嗡鸣
无处不在，压迫着耳膜
这里安静得可怕，与门外激烈的攻防形成鲜明对比
但这种安静，更像是暴风雨前的死寂，潜藏着未知的危险
回廊似乎没有尽头，分支路口众多，如同迷宫
霍子澄试图用战术平板扫描结构
却发现信号受到强烈干扰，导航系统完全失灵
“跟紧我”
这次是张祈月开口，她心口的母令如同指南针
微弱但持续地指向一个方向
那股试图扭曲现实的庞大能量源头所在
“我能感觉到‘镜界’核心的引力”
两人在昏暗复杂的回廊中小心穿行，精神高度集中
不知走了多久，前方隐约传来了水流声？
在这全是金属结构的堡垒里，显得格外突兀
转过一个弯，眼前的景象让两人微微一怔
回廊在此处变得开阔，形成一个圆形大厅
大厅中央，竟然有一个小小的、散发着乳白色微光的泉水池
池水清澈，能量波动与“心湖”同源，但微弱得多
水池上方，悬浮着一个由光线构成的、不断旋转的沙漏影像
而在水池边，背对着他们，站着一个穿着灰色长袍、身形瘦削的身影
不是“清洁工”，也不是预想中的“沙漏”
那人似乎听到了脚步声，缓缓转过身来
兜帽下露出的脸，让张祈月和霍子澄的瞳孔，骤然收缩
站在乳白光池边的，赫然是——张星渊？
不，不对
虽然有着一模一样的五官和轮廓，但气质截然不同
真正的张星渊沉稳内敛，眼神温和而睿智
而眼前这个“张星渊”
眼神空洞，嘴角噙着一丝若有若无的、带着嘲讽和冰冷的笑意
他的周身，弥漫着与这堡垒同源的、冰冷而腐朽的气息
“镜像···”
张祈月瞬间明白了对方的身份，心脏如同被一只无形的手攥紧
这就是“时之沙”以她大哥为蓝本制造的克隆体？
或者···是某种更高级的意识投影？
“很惊讶吗？我亲爱的‘妹妹’”
‘镜像’张星渊开口了，声音与本体别无二致
但语调却带着一种刻意模仿的、毫无温度的“亲切”
“或者说，我该叫你···‘钥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