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到底发生了什么?”
张祈月被他的反应惊到了
“Vesper就是星瀚,对不对?”
“他到底想干什么?”
“火灾的真相是什么?”
“爷爷亲孙女的失踪是不是和他有关?”
“你又在怕什么?”
“别问了”
“知道得越多,死得越快”
张星渊低吼,额头上青筋暴起
“星瀚他···他根本不是一个人”
“他背后···有更可怕的东西”
“我们斗不过的”
“听话,祈月”
“拿着它,离开”
“永远忘记这里的一切”
就在这时,雅间的门被轻轻敲响
一个穿着茶室制服的服务生端着一个托盘进来
“先生,您要的茶点”
服务生低着头,将一碟精致的点心放在桌上
就在他放下碟子的瞬间
一个极其微小的、折成方块的纸条,从碟子底部滑落
悄无声息地掉在了张星渊的手边
服务生退了出去
张星渊疑惑地拿起那个小纸块,展开
当看清纸条上的内容时
他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得一干二净
瞳孔剧烈收缩,如同遭遇了最恐怖的梦魇
他猛地抬头看向门口,又惊恐地看向张祈月
嘴唇哆嗦着,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张祈月立刻意识到不对,一把夺过纸条
纸条上没有任何文字
只有一张打印出来的、像素不高但足以看清内容的照片
照片的背景似乎是在一个昏暗的房间里
照片中央是一张泛黄的旧照片
正是张祈月从霞光照相馆翻拍的那张双生子童年照
片上,年幼的张星瀚的脸
被人用猩红色的笔,狠狠地、扭曲地圈了起来
而在照片的右下角
用同样的猩红色笔,潦草地写着两个触目惊心的大字
“叛徒”
一股寒气瞬间从张祈月的脚底直冲头顶
Vesper(张星瀚)知道他们在这里
知道大哥给了她文件袋
甚至知道那张双生子的照片
他用这种方式警告张星渊——他的一举一动,都在监视之下
他胆敢泄露秘密,就是“叛徒”
张星渊像是被抽走了所有力气,瘫坐在椅子上
面如死灰,眼中充满了绝望的恐惧
他看着张祈月手中的文件袋
又看看那张猩红的警告纸条
最终,痛苦地闭上了眼睛,声音破碎而微弱
“走···快走···拿着它···离开这里···”
“永远···别再打开···”
※※※
“叛徒”二字如同烧红的烙铁
烫在张祈月的视网膜上
茶室雅间里死寂得可怕
只有张星渊粗重的、带着恐惧的喘息声
他瘫坐在椅子上,面如金纸
眼神空洞地望着天花板
仿佛灵魂都被那张猩红的纸条抽走了
“大哥···”
张祈月的声音干涩
攥着文件袋的手因为用力而指节发白
Vesper(张星瀚)的警告如此赤裸而精准
像一只无形的手扼住了他们的咽喉
“走···”
张星渊的声音如同呓语,带着濒死的绝望
“拿着它···走···别管我···他···他无处不在···”
“不行”
张祈月猛地站起身,眼中燃烧着愤怒的火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