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副总裁？久仰”
他开口，声音低沉，如同大提琴的冷冽弦音
带着浓浓的疏离和一丝不易察觉的讥诮
“霍子澄”
他收回手，插进西装裤袋，姿态倨傲而防备
“霍总客气”
张祈月强忍着头痛和翻江倒海的不适感
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稳
“星耀城项目，贵司的表现令人印象深刻”
她单刀直入，目光直视霍子澄，带着审视和商场上惯有的锐利
“张氏也不遑多让啊”
霍子澄迎上她的目光，眼神同样锐利如鹰隼
带着毫不掩饰的竞争意味和更深层次的审视
仿佛要将她这层冷漠的伪装彻底看穿
“只是没想到，张氏会派您这位‘救火队长’亲自来压阵”
“看来，张氏对亚太区，或者说，对星耀城，是志在必得？”
他的话里带着试探和锋芒
两人之间的空气仿佛凝固了，无形的刀剑在目光交汇处激烈碰撞着
一个冰冷疏离，带着探究和强压下的不适
一个冷硬如铁，裹挟着十年恨意和深深的怀疑
强大的气场碰撞，让周围几个想上前攀谈的人都下意识地退开了几步
刘支薇在一旁看得心惊肉跳
尤其是张祈月那瞬间苍白的脸色和抽手的动作，让她心中警铃大作
她立刻上去插话，脸上堆起甜美的笑容，试图打破这令人窒息的对峙
“祈月姐，好久不见！你变得更漂亮更有气质了！”
“听说你刚回国就接管了这么大的摊子，真是厉害呢！”
她语气亲昵，仿佛两人是多年未见的闺中密友
张祈月的目光终于从霍子澄脸上移开，落到刘支薇身上
那目光平静无波，仿佛在看一个陌生人
又仿佛带着一丝洞悉一切的穿透力，让刘支薇脸上的笑容差点维持不住
“刘小姐”
张祈月的声音平淡如水，听不出任何情绪
“我们认识？”
她清晰地记得昨晚司徒文提供的资料
‘刘支薇，霍氏集团新晋公关经理，霍子澄近期公开场合的固定女伴’
但她记忆中，对这个名字和这张脸，毫无印象
十年前孤儿院的那个模糊的小女孩身影
与眼前这个妆容精致、眼神闪烁的女人，似乎完全无法重叠
“呃···”
刘支薇被张祈月这一句“我们认识？”噎得满脸通红，尴尬至极
她没想到张祈月竟然会如此不留情面地当众拆台！
尤其还是在霍子澄面前！
霍子澄的眉头也几不可察地皱了一下
张祈月对刘支薇的态度
那种纯粹的、毫无伪装的陌生和冷漠，再次冲击了他
她连刘支薇都忘了？还是···装得如此彻底？
就在这时，崔然的手机震动了一下
她拿起来看了一眼，脸色微变，凑到张祈月耳边低语
“张总，司徒特助刚接到保安部电话”
“说有人给您寄了个同城快递到办公室，没有署名”
“但里面···里面好像是个旧东西，保安部觉得有点可疑”
“他们没敢拆，等您回去处理”
旧东西？
张祈月心头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