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乎在同一时间,一支由二十多辆大车组成的俄军粮队,在穿越一片谷地时遭到了伏击。朱亲自指挥的队伍占据了两侧山坡的有利地形,子弹如同泼水般洒向谷底。押运的哥萨克骑兵刚组织起反击,就被精准的点射打落马下。
接下来的几天,吉林南部俄军控制区彻底乱了套。
今天可能突袭了一个位于运输线附近的俄军小型兵站,打死打伤十余名俄军,烧毁了站内存放的部分物资,等俄军援兵赶到时,只见一片狼藉和盘旋的乌鸦。
明天可能是在某处险要山路设下路障和诡雷,伏击了一支弹药运输队,剧烈的爆炸声连绵不绝。
俄军运输队变得风声鹤唳,草木皆兵。每一次出发都如同赴死,护卫兵力一加再加,行军速度却慢如蜗牛。哥萨克骑兵四处追击,却连游击队的影子都抓不到,反而时常因为冒进遭到反伏击,损失不小。
俄军指挥官暴跳如雷,严令清乡、搜山,却收效甚微。
五天时间,在爆炸声、枪声和俄军的咒骂声中飞快流逝。
第五天深夜,约定的时间到了。
朱顺第一个带着队伍返回碾子沟,队员们虽然疲惫,但眼神亢奋,不少人身上带着伤,挂着彩,但无人掉队。紧接着,另外两支小队也相继返回,战果不一,但都成功扰乱了敌后。
李玉堂的队伍回来得稍晚一些,他们为了炸毁第二座铁路桥,多潜伏了一天,成功得手后才撤离。
直到天亮前,最后一支小队也安全返回。朱顺一进会房就咧着嘴笑:“分统,痛快!俄毛子被咱们揍懵了!路上看见他们的大车队,窝在原地不敢动,周围全是兵,哈哈!”
江荣廷仔细清点了人数,五支队伍,一百五十人,回来了一百四十四人,六人阵亡,重伤五人已由同伴带回安置。战果则是焚毁粮草无算,炸毁铁路桥两座、铁轨数段,击毁弹药车队一支,毙伤俄军及辅助人员预计超过三十人,极大地拖延了俄军物资前送的速度。
“辛苦了。”江荣廷拍了拍朱顺和李玉堂的肩膀,“让弟兄们好好休息,论功行赏。阵亡的弟兄,厚恤。”
他走到门口,望着外面泛白的天色,仿佛能听到远方俄军指挥部的咆哮和森木可能露出的满意笑容。事情办成了。剩下的二百支枪,很快就会到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