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前来报名的女孩在招待所的临时招聘点，排起了长长的队伍。
张琪按照林小燕教她的方法，进行了一场别开生面的面试。
她不问学历，不问背景，只看三点：
第一，看笑容。她要求每个面试者，对着镜子，练习最真诚、最灿烂的微笑。
第二，考算术。她随机出几道加减乘除的口算题，考验她们的反应速度和心算能力。
第三，情景模拟。她会扮演一个挑剔的顾客，提出各种刁钻的问题，看面试者的应对能力和耐心。
经过整整一天的筛选，八名综合素质最高、笑容最甜美的清河本地女孩，从近百名应聘者中脱颖而出。
招聘完成，张琪立刻对她们展开了为期三天的“魔鬼式”岗前培训。
培训地点，就设在正在装修的超市工地上。
她让女孩们头顶着书本，练习站姿和仪态。
她让她们对着轰鸣的机器，大声练习“欢迎光临福娃超市”等服务用语，锻炼她们的胆量和声音的穿透力。
她还亲自讲解每一种福娃产品的特点、功效，以及储存方法。
比如，福气菜为什么比普通青菜更甜？那是因为它在生长过程中，使用了合作社特制的有机肥料，增加了糖分的积累。
苹果苦瓜为什么不苦？那是因为品种改良，降低了其中苦瓜苷的含量，同时保留了清热去火的功效。
这些带着科普性质的知识，不仅让女孩们大开眼界，更让她们对福娃这个品牌，产生了由衷的自豪感和认同感。
她们开始明白，自己即将要卖的不仅仅是蔬菜水果，更是一种健康、科学的生活方式。
装修工地上，电钻声、敲打声此起彼伏，灰尘漫天。
女孩们汗流浃背，嗓子嘶哑，但没有一个人叫苦叫累。
她们的脸上洋溢着对未来的憧憬和希望。
而这一切，都被一个人默默地看在眼里。
林小燕。
她并没有像张琪一样，冲在第一线。她大部分时间，都待在招待所里，遥控指挥。
但每天晚上，她都会来到工地看一看工程的进度，听一听张琪的汇报。
她看着王大锤的工人们，如何娴熟地铺设线路，安装货架。
她看着那八个新来的女孩，如何在嘈杂的环境中，一遍又一遍地练习着微笑和话术。
她看到了一个模式，正在被精准地复制。
她看到了一个团队，正在被快速地塑造。
她看到了一个商业帝国的雏形，正在这片陌生的土地上，拔地而起。
七天后。
当小楼外墙上，巨大的“福娃牌生鲜超市”七个红色大字，在清晨的阳光下熠熠生辉时。
当店内窗明几净，货架整齐，灯光明亮，一切都和麓山县总店别无二致时。
当八名身穿崭新制服、脸上挂着标准“福娃式”微笑的店员，精神抖擞地站成一排时。
而此时，从麓山县运来的第一批产品也陆续到场。
林小燕知道，开业的时刻，到了。
她拿起了早已准备好的宣传单，上面印着和麓山县一模一样的促销活动。
“疯狂！充五百，送一百！”
“惊喜！消费满三十，赢取全家福大礼包！”
一场席卷清河县的消费风暴，即将上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