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快去调集城外大营的军队!快啊!”
麻叔谋见大势已去,吓得面无人色,转身就想从后门逃离这人间炼狱。
“想走?给我留下!”
赵信目光如电,锁定麻叔谋逃跑的背影,左手猛地一挥!青釭剑化作一道青色流光,撕裂空气,像箭枝一般射向麻叔谋!
“噗——!”
“啊!!!”
麻叔谋发出一声杀猪般的惨嚎,青釭剑精准无比地洞穿了他的大腿,将其死死地钉在了一根廊柱之上!剧痛让他瞬间瘫软,鲜血汩汩涌出,再也无法移动分毫。
府中剩余的那些仆役、文书,早已吓得瘫软在地,瑟瑟发抖,在赵信那如同实质的杀气威慑下,无一人敢上前解救他们的都护大人。
赵信一步步走到如同死狗般被钉在柱子上的麻叔谋面前,居高临下地俯视着他。
“好汉饶命!武圣饶命啊!!”
麻叔谋此刻哪里还有半分朝廷大员的威风,涕泪横流,不顾形象地哀声求饶。
“下官知错了!求武圣饶我一条狗命吧!”
赵信面无表情,声音冷得像万载寒冰:“现在,我问,你答。若有半句虚言,我便剐你一刀!那些被你掳来的孩童,现在何处?”
麻叔谋眼神闪烁,支支吾吾,还想狡辩。
赵信眼中厉色一闪,手中青龙偃月刀毫不犹豫地挥下!
“啊——!我的手!我的手!!”
血光迸现,麻叔谋的左手齐腕而断,掉落在地,他发出更加凄厉的惨叫。
“老子耐心有限!”
赵信将滴血的刀锋再次抵近他的咽喉。
“再问最后一遍,孩童,在哪?!”
“在后院!在后院的密室里!!”
剧烈的疼痛和死亡的恐惧彻底摧毁了麻叔谋的心理防线,他涕泗横流,哆哆嗦嗦地喊道。
“管家!王管家!快!快去把密室里的孩子都带出来!交给武圣!快啊!”
那个早已吓瘫在地的管家连滚带爬地就要往后院跑。
“恩公,我跟着他去!防止他们耍花样!”
李秀宁主动请缨,握紧短剑,眼神坚定地跟了上去。
“好汉……不,武圣!孩子我都交给你!求求你,放了我吧!我可以给你钱,很多很多钱!官位!我也可以向陛下保举你……”
麻叔谋忍着剧痛,继续哀求。
赵信嗤笑一声,如同看一堆垃圾般看着他:“放了你?老子今天来,就是为了宰了你这个畜生!你以为我是来跟你谈条件的?”
麻叔谋见求生无望,转而面目狰狞地破口大骂:“赵信!你这乱臣贼子!本官是朝廷重臣,陛下心腹!你杀了我,朝廷绝不会放过你!大军顷刻便至,你也要给本官陪葬!你不得好死!!”
赵信直接闭上了眼睛,懒得再听这败犬的哀嚎,只是静静调息,等待着李秀宁的消息。
没过多久,后院方向传来了脚步声。李秀宁回来了,她怀中抱着一个尚在襁褓中的婴儿,身后跟着十几个面黄肌瘦、眼神惊恐、年纪不等的孩童。
然而,李秀宁那张英气俏丽的脸庞,此刻却是一片惨白,毫无血色,娇躯甚至在微微颤抖,眼神中充满了无法抑制的愤怒、悲伤与恶心。
看到她这副模样,赵信的心猛地一沉。他立刻猜到了原因——那间密室里,恐怕有着远超常人想象、不堪入目的景象!那绝对是地狱般的场景!
“畜生!!!”
无边的狂怒瞬间吞噬了赵信的理智!他猛地睁开双眼,眼中血丝弥漫,反手又是一刀!
“噗——!”
麻叔谋的右臂应声而飞!鲜血如同喷泉般涌出!他连惨叫都没能发出,剧痛和失血过多让他直接晕死了过去。
“把孩子都送到安全的地方,让他们各自回家。”
赵信强压着将那畜生凌迟的冲动,对李秀宁吩咐道,声音因愤怒而沙哑。
李秀宁默默点头,强忍着不适,迅速安排那些惊魂未定的孩童离去。
时间一点点过去。终于,府外远处传来了密集如雷的脚步声、甲胄碰撞声以及军官的呼喝声!显然,接到消息的城外驻军已经大规模集结,正朝着都护府蜂拥而来!火把的光芒将半边天都映红了。
“是时候了。”
赵信深吸一口气,走到昏死的麻叔谋面前,手起刀落!
“咔嚓!”
一颗硕大的头颅滚落在地,脸上还凝固着惊恐与痛苦的表情。
赵信提起麻叔谋的首级,走到破碎的府门前,将其高高悬挂在残留的门梁之上。随后,他运指如刀,在那染血的墙壁上,龙飞凤舞地刻下杀气腾腾的大字:
杀人者,赵信!
字迹鲜红无比,仿佛带着冲天的怒气与傲骨!
做完这一切,他转身对一直守在身边的李秀宁道:“大军已至,接下来便是战场厮杀,凶险万分。你,速速离去!”
李秀宁看着他,张了张嘴,似乎想说什么,但看到赵信那不容置疑的眼神,以及城外越来越近的喊杀声,她知道此刻不是犹豫的时候。她深深地看了赵信一眼,仿佛要将他的身影刻入灵魂,然后一咬牙,转身迅速消失在夜色之中。
赵信独立于尸山血海之中,横刀立马,面向那如同潮水般涌来的万千火光,嘴角勾起一抹狂放不羁的冷笑。
今夜,他要在这城中,杀个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