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初吴邪想去探监,这货死要面子死活不见,后来就断了音信。没想到刚放出来就冒泡了。
“电话里扯不清,晚上我摆酒,早点来,不醉不归。”
“好好啊!可憋坏我了,今晚非喝喝趴下不可!”
约好后吴邪冲凉直奔饭店,把招牌菜点了个遍。刚落座不久,老杨就晃进来了。
吴邪抬眼一瞅差点没敢认老杨胖得溜圆,脸肿得像发糕。
酒过三巡,老杨凑过来咬耳朵:“跟跟你说实话,那次我们见着棵青铜树。”
吴邪嗤笑:“你俩不倒霉谁倒霉?别人顺点小件,你们倒敢打祭器的主意。”
“我我又不傻!是我那老表非说树是神器,死活要挖。结果刨了八丈深,连树毛都没找着。”
“明白了,你们是出货时被雷子按的吧?”
“嘿,你小小子门儿清!不过也不算白忙活,你看这玩意儿值多少?”老杨拽了拽耳朵上挂的铜片。
吴邪凑近一看,酒劲全散了:“操!这鬼东西也是墓里顺的?”
“最后一件了,你给估个价得给家里老太太汇钱。”
“听你这话音,还有别的事?”
老杨敏锐地察觉到吴邪的迟疑。
吴邪沉默半晌,终于将鲁王宫和海底墓的遭遇一五一十道来,老杨听得瞠目结舌。
“眼下顾不得了,你家底子厚,我家就指着我。三年没往家寄钱,老太太还盼着我呢。没别的路子了这趟秦岭我必须再去。”
老杨长叹一声。
“你真是不要命,再折进去可不止三年,想明白了?”
吴邪看出他的难处。
“要不这样,你家要用钱,我能帮就帮,咱俩之间别见外。”
老杨摆摆手,仰脖灌下杯中酒。
“拉倒吧,你那点家当我门儿清。四百万的窟窿,你填不上。”
吴邪沉吟道:“我找个人商量,他要点头,我就陪你走一遭。不行再想别的法子。”
“叮铃铃”
“方师父,深夜打扰。我是吴邪,有桩事想请您拿主意。”
“讲。”
“我有个老友,前些年在秦岭折了,刚放出来。夜里喝酒,他竟带了件玩意儿就是那六角铜铃。”
方余声线平稳:“秦岭也有这物件?倒有趣。何时动身?”
“不急,胖子手头鱼眼石还没脱手。等料理完我去铺子找您?”
“随你。”电话戛然而止。
吴邪刚放下心,却见老杨瞪着眼睛:“你刚才给谁通电话?”
“听着,刚联系的那位是硬茬子,他肯点头事情就成了。我知道你眼下艰难,这次带你趟道。可把话撂这儿见面后你得唯命是从。要是触了他霉头,他抬脚走人我立马撤,绝不含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