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里斯教授，”
麦考夫开口，声音平稳低沉，不带丝毫情绪，“玩弄病毒和人心，很有趣，是吗？将伦敦视为你的棋盘，将无辜者的生命视为你的棋子。”
哈里斯啐出一口带血的唾沫，狞笑道，“福尔摩斯？哼，又一个自以为是的秩序维护者。你们根本不懂！这是进化！是筛选！是推动人类迈向新阶段的必要阵痛！我的新曙光……”
“你的新曙光，”麦考夫毫不客气地打断他，“不过是一个建立在极端意识形态和伪科学上的、漏洞百出的恐怖主义计划。你口中的进化，只是为你的控制欲和表演欲披上一层华丽的外衣。你真正享受的，是看着我们这些凡夫俗子在你制造的混乱中疲于奔命，不是吗？”
麦考夫身体微微前倾，灰色的眼眸如同x光般透视着哈里斯，“让我来告诉你一些你可能不愿意面对的事实。你那位忠实的合作伙伴朱利安，早在两周前就开始秘密转移资产。你视为杰作的感官放大器，其核心代谢公式存在一个致命的缺陷，长期使用会导致不可逆的神经退化，这一点，你的资助方，那个所谓的圆桌议会，知道吗？”
哈里斯脸上的肌肉剧烈抽搐了一下，眼神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麦考夫的话，句句都戳在他的痛处和最深的疑虑上。
麦考夫没有给他喘息的机会，继续用那种不紧不慢却极具压迫感的语调，逐一剖析他的计划漏洞、资金来源的不稳定性、以及他那些“盟友”们各怀鬼胎的真实面目。
他引用的数据、时间点、人物关系精准得令人发指，仿佛他亲身参与了哈里斯的整个策划过程。
这场审讯，更像是一场单方面的、彻底的智力解剖。哈里斯试图用疯狂的言论和诡辩反击，但在麦考夫绝对理性、基于冰冷事实的逻辑链条面前，他的防御如同纸糊的城墙，土崩瓦解。
最终他颓然地低下头，之前的嚣张气焰消失殆尽，只剩下被看穿一切后的挫败和一丝恐惧。
审讯室外，透过单向玻璃观察的夏洛克，看到兄长如此轻易地将那个将他们耍得团团转的哈里斯彻底击溃，他转头看向了那些望向自己的家伙们。
耸了耸肩，对身边的张杰、哈利和詹姆斯自嘲地笑了笑，“别看我，在福尔摩斯家族里，我的智商……大概是用来拉低平均值的。”
这一诚实的回答瞬间让其他人目瞪口呆，聪明如夏洛克这样的人，居然也是福尔摩斯家族里智商最低的吗？
十几分钟后，麦考夫阴沉着脸从审讯室走出来，显然，即使掌握了全部信息，哈里斯的疯狂和计划的潜在破坏力依然让他感到后怕和愤怒。
至于哈里斯的最终命运，正如张杰所料，这样一个掌握着尖端生物技术和高超心理操控能力的“资产”，官方绝不会轻易销毁。
大概率会被某个高度保密的黑色项目收编，在严密的监控下，继续他的研究，只不过研究对象和目的将彻底改变。
当然，这种转变肯定不能让民间知道，否则的话，官方的威信将再一次崩塌，所有的一切都要在秘密中进行，所以到时候仍然会有个替罪羊被推出来，而朱利安就是一个很好的人选。
毕竟大众并不知道哈里斯，所以在没有彻底暴露之前都无所谓。当然，即便暴露了，官方有的是办法。
当然，这些都不是张杰需要考虑的事情。
但是有人可不会放过他，比如那位已经抵达伦敦的黑人壮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