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迟到了两分钟。”
教授抿了口咖啡,“不过考虑到你是唯一一个找到正确保险箱的,还算及格。”
张杰的格洛克还剩5发子弹,脸上全是血和汗:“这他妈叫测试?”
“不全是。“教授掏出金色卡片,“现在你正式成为高桌旗下杀手组织的一员了。”
张杰看着五个被押送过来的“同期生”,突然笑了:“所以这就是高桌的迎新派对?真他妈别致。”
说话的时候,张杰看着的是约翰。
他明白,约翰起不了什么关键性的作用,毕竟他已经退休了。
但是作为引路者,他需要在场。
红发女郎的马尾辫散了,用另外一只没事的手冲他比了个中指。
光头壮汉的霰弹枪被没收了,正骂骂咧咧。
脏辫青年的下巴碎了,嗯,被张杰一枪打碎的。
亚裔男人一脸的晦气样。
“欢迎来到真正的游戏。”约翰把咖啡杯放在保险箱上,“顺便,恭喜你,正式出师了。”
张杰看了看自己几乎打空的格洛克,又看了看五个未来的“同事”,突然觉得肋下的旧伤又开始疼了。
“约翰,我恨你。”
“我知道。”
只有教授藏在金丝边框后的眼睛划过一抹冷意。
......
布鲁克林的雨夜总是带着一股铁锈和汽油的混合味。
张杰站在公寓楼下,抬头看了眼自己那扇窗户,灯居然亮着。
“法克......”
他下意识摸了摸腰间的格洛克34,弹匣是满的,但枪膛里没子弹。
肩膀的伤口隐隐作痛,左腿的淤青让他的步伐有些蹒跚。
钥匙插进锁孔的瞬间,门缝里飘出一股熟悉的香水味,施耐德太太的午夜玫瑰,廉价得能熏死一只鸽子。
完了,老太婆居然没睡!
“张——杰——!”
门板猛地被拉开,施耐德太太那张涂着厚粉的脸直接怼到了他面前。
她的假睫毛今天格外夸张,像两把黑色小扇子疯狂扇动,鲜红的嘴唇几乎咧到耳根。
“你他妈还知道回来?!”
张杰的耳膜嗡嗡作响。
“呃......”
他刚想开口,施耐德太太的食指已经戳到了他鼻尖上。
“五个月!整整五个月!”
她另一只手从睡衣口袋里地抽出一沓账单,甩得哗啦作响,“房租824天!水电费五个月!垃圾处理费!楼道惊吓费!还有——”
她突然凑近,眯起眼睛,“你他妈是不是又去干那些见不得人的勾当了?”
张杰的瞳孔猛地一缩。
施耐德太太揪着他的衣领,一把将他拽进屋里。
门在身后“砰”地关上,张杰这才发现,他的小破公寓居然一尘不染,地板擦得能照出人影,床单是新换的,连冰箱里都塞满了食物。
“别以为我会帮你打扫!”施耐德太太恶狠狠地瞪着他,“是我孙女麦克斯看不下去了!那傻丫头非说你会饿死在外面!”
张杰低头看了看自己,战术裤上还沾着血迹,袖口被划破了一道口子,腰间的枪套里的枪,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干什么用的。
施耐德太太的目光在他身上扫了一圈,突然冷笑一声:“不仅没死,而且还过得很滋润!”
张杰的喉结滚动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