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走几步就有人上前搭话,话题从“约翰是怎么找到你的”到“你擅长什么武器”不一而足。
既是好奇,也是试探。
张杰按照约翰的指示,用模棱两可的微笑和点头应付过去,直到......
“啊,我们的新人!”
金丝眼镜在吊灯下反射出冰冷的光。
教授不知何时出现在他面前,手里端着两杯香槟。
张杰注意到他的领带夹是一个微型注射器的形状。
肯定有剧毒!
这是张杰瞬间的想法。
“听说你救了约翰的狗?”
教授递来一杯酒,“真是...感人的故事。”
张杰下意思要伸手,轮椅上的约翰突然咳嗽了一声。
“他酒精过敏。”维罗妮卡不知从哪里冒出来,自然地接过酒杯,笑眯眯的说道,“昨天差点把肺都咳出来,是吧小弟弟~?”
张杰这才赶紧把手缩了回去,妈的!又忘了!这具身体是什么情况?手比脑子快!
教授的镜片闪过一道寒光:“是吗?那可真遗憾。”
他转向张杰,“那么,约翰教了你什么?莫桑比克射击法?近身格斗?还是...”
“他学得最快的是闭嘴。”约翰在后面冷冷地说。
一阵尴尬的沉默后,教授突然大笑起来:“果然是典型的约翰风格!”
他拍了拍张杰的肩膀,手指在后者颈动脉附近停留了半秒,“期待你的表现,新人。”
等他走远后,张杰才发现自己的后背已经完全湿透了。
接下来的时间张杰像个提线木偶一样跟在约翰的轮椅后面,听着各种他听不懂的黑话和暗语。
有人提到“布鲁克林的清理工作”,有人讨论“新式消音器的价格”,还有个戴着翡翠耳环的女人一直用看菜单的眼神打量着他。
“别担心,”维罗妮卡趁没人的时候小声告诉他,“她只吃自己杀的人。”
随后咯咯咯的笑了起来。
张杰:?
酒会进行到一半时,温斯顿敲了敲酒杯:“先生们女士们,请允许我介绍今晚的特别环节。”
“来自西西里的新酒单。”
全场响起礼貌的掌声。
张杰还有些好奇,却看见约翰的表情变得更加严肃。
“怎么了?”他小声问。
“西西里是卡莫拉的地盘,”约翰低声解释,“而卡莫拉和教授...”
他的话没说完,大厅的灯突然暗了下来。
一束追光打在中央的展示台上,侍者推着一个盖着红布的小车走了出来。
“我讨厌这个环节。”维罗妮卡嘟囔着。
红布揭开,露出一个精致的橡木桶。
温斯顿用夸张的动作打开龙头,暗红色的液体流入水晶杯。
“1982年的特别珍藏,”他举起酒杯,“敬新朋友和老交情。”
张杰接过侍者递来的酒杯,看了一眼约翰,约翰点了点头,能喝,但是张杰还是假装抿了一口。
酒液在灯光下像血一样粘稠,玛德,该不会真的是血吧?
就在这时,张杰注意到教授正穿过人群向他们走来,手里拿着一个精致的雪茄盒。
“约翰,”他的声音像蛇一样滑腻,“听说你最近遇到了些...麻烦?”
轮椅上的约翰纹丝不动:“退休生活很平静。”
“是吗?”教授打开雪茄盒,里面整齐地排列着六支雪茄,“那这些是什么?”
张杰定睛一看,每支雪茄上都刻着一个小字:“Kh”。