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激烈争执,矛盾激化(2 / 2)

“是啊,欧阳现在需要时间,我们给他点空间,让他自己想明白。不过我们也不能掉以轻心,赵国安现在肯定已经察觉到我们在查他,说不定会有下一步动作,我们得赶紧把证据整理好,申请逮捕令,不能让他跑了。”

她的手指在键盘上飞快敲击,调出赵国安的行踪记录,眼里满是警惕,

“我已经查到,赵国安最近和境外的毒枭联系频繁,说不定在策划逃跑。”

慕容宇接过茶杯,指尖传来温热的触感,心里稍微舒服了些。

他看着桌上拼凑到一半的报告,突然想起什么,眼睛亮了起来:

“对了,这份弹道报告后面,还有份补充说明,里面提到赵国安的配枪在三年前有过一次维修记录,维修人员是他的老部下,叫李建军,现在已经退休了,住在城郊的老小区。我们可以去找找这个人,说不定能找到更多线索,也能让欧阳相信,赵国安真的有问题。”

“好主意!”

赵磊的眼睛也亮了起来,他从口袋里掏出笔记本,快速记下地址,

“我们现在就去查这个人的下落,争取尽快找到他,拿到更多证据!”

他的动作麻利,像只灵活的猴子,很快就收拾好了东西,准备出发。

沈雨薇也点点头:

“我现在就去查维修人员的详细信息,包括他的家庭住址、联系方式,你们等我消息!”

她的手指在键盘上敲击着,屏幕上的信息不断滚动,很快就找到了李建军的详细资料。

三人分工合作,办公室里的气氛终于缓和了些。

慕容宇看着窗外的雨,心里却在担心欧阳然

—— 这么大的雨,他会去哪里?会不会出什么事?他拿出手机,想给欧阳然打电话,却又犹豫了

—— 现在打电话,说不定会让他更激动,还是等他冷静下来再说吧。

他的手指在手机屏幕上滑动,看着两人的合影,照片里的他们穿着警校的制服,笑得灿烂,像两朵盛开的向日葵,可现在,却因为一场争执,变得如此陌生。

与此同时,欧阳然漫无目的地走在雨中,雨水打湿了他的全身,让他浑身发冷,却也让他混乱的思绪稍微清晰了些。

他走到一处公园的长椅旁,坐了下来,看着远处的路灯在雨中泛着模糊的光,像无数颗破碎的星星。

长椅是木制的,表面已经褪色,还沾着雨水,冰凉的触感透过裤子传过来,让他打了个寒颤。

他想起小时候,赵国安带他来这个公园玩,教他放风筝,风筝是只红色的老鹰,在蓝天上飞得很高。

当时他跑得太快,不小心摔了一跤,膝盖擦破了皮,哭着喊 “赵叔”,赵国安赶紧跑过来,心疼地给他擦眼泪,还买了根棒棒糖哄他开心。

那时候的赵叔,温柔又慈祥,怎么看都不像是个罪犯。

他的手指在膝盖上摩挲着,仿佛还能感受到当时的疼痛,和赵国安掌心的温度。

可现在,证据却像把锋利的刀,一次次将他的回忆划破,露出里面残酷的真相。

他想起慕容宇说的话,想起那份弹道报告,想起监控录像里赵国安和毒枭交易的画面,心里的挣扎越来越激烈

—— 他该相信证据,还是相信自己的回忆?他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渗出血珠,却感觉不到疼,心里的痛苦已经盖过了身体的疼痛。

“爸,妈,你们告诉我,我该怎么办?”

欧阳然对着天空喃喃自语,雨水和泪水混在一起,从脸颊滑落,滴在长椅上,留下深色的痕迹,

“赵叔他真的是内鬼吗?他真的伤害了你们吗?”

他的声音带着哽咽,像个迷路的孩子,在寻找回家的路,却不知道方向。

没有人回答他,只有雨声在耳边回荡,像首悲伤的歌。

他坐在长椅上,任由雨水打湿自己,心里满是痛苦和迷茫,不知道未来该何去何从。

远处的警笛声偶尔传来,带着尖锐的声响,像在提醒他,他是名警察,有责任和义务去追求真相,可他现在,却连面对真相的勇气都没有。

不知过了多久,雨渐渐停了,天边泛起一抹鱼肚白,像道希望的光。

欧阳然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雨水,眼神里终于多了点坚定

—— 他不能再逃避了,他要亲自去问赵国安,问清楚这一切,不管真相有多残酷,他都要面对。

他是欧阳正德的儿子,是名警察,不能让父亲失望,不能让警徽蒙尘。

他掏出手机,给慕容宇打了个电话,声音带着沙哑,却透着不容置疑的决心:

“慕容宇,我想通了,我们一起去找赵国安,我要亲自问清楚,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他的手指在手机屏幕上滑动,看着慕容宇的号码,心里满是复杂

—— 有愧疚,有感激,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依赖。

电话那头,慕容宇的声音带着惊喜和欣慰,像道温暖的光,照亮了他黑暗的心房:

“好!我们在警局门口等你,我们一起去!”

他的声音带着点沙哑,却透着真诚,让欧阳然心里暖暖的,像被阳光晒过一样。

挂了电话,欧阳然深吸一口气,朝着警局的方向走去。

阳光透过云层洒下来,在地面投下斑驳的光影,像希望的种子,在他心里慢慢发芽。

他知道,接下来的路会很艰难,但他不再害怕,因为他有并肩作战的伙伴,有追求真相的勇气,更有维护正义的决心。

当欧阳然回到警局时,慕容宇、赵磊和沈雨薇已经在门口等他了。

看到他浑身湿透的样子,慕容宇赶紧递过一件干燥的外套,是他自己的黑色冲锋衣,还带着他的体温:

“快穿上,别感冒了。”

他的眼神里满是关心,嘴角的血痕还没完全消退,却透着温柔,像道温暖的屏障,保护着欧阳然。

欧阳然接过外套,心里暖暖的,像被阳光晒过一样。

他穿上外套,衣服有点大,却很温暖,裹着他的身体,也裹着他的心。

他看着三人,坚定地说:“我们走吧,去找赵国安,问清楚一切。” 他的声音不再颤抖,眼神里满是决心,像个即将上战场的战士。

四人驱车前往赵国安的住处,路上,车厢里很静,却不再是之前的压抑,而是带着一种暴风雨过后的平静,和一种即将面对真相的决心。

慕容宇偷偷看着欧阳然,对方的侧脸在阳光的照射下显得格外坚定,长长的睫毛垂下来,在眼睑下投出浅浅的阴影,像道温柔的保护色。

他想起之前两人的争执,心里满是愧疚

—— 当时他不该那么冲动,应该多给欧阳然一点时间,多理解他一点。

【以后,我会多站在他的角度想想,】

慕容宇心里暗暗发誓,

【我们是搭档,是最好的朋友,应该互相理解,互相支持,而不是互相伤害。】

他的手指在方向盘上轻轻敲击,脑海里闪过两人在警校的点点滴滴,有欢笑,有争执,有一起训练的汗水,有一起破案的喜悦,这些回忆像颗颗珍珠,串起了他们的友谊,也让他更加珍惜这份来之不易的情谊。

赵国安的住处位于市中心的一栋高档公寓里,安保严密,门口还有两个保镖守着,穿着黑色西装,戴着墨镜,像两尊冰冷的雕塑。

四人下车,出示了警官证,却被保镖拦住了:

“赵局说了,不见任何人。”

保镖的声音冷冰冰的,没有一丝温度,像块寒冰。

“我们是市局刑警队的,有重要案件需要找赵国安配合调查,请你们让开!”

慕容宇的声音带着严肃,眼神锐利如刀,盯着两个保镖,

“如果你们不让开,就是妨碍公务,我们有权逮捕你们!”

他的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像道惊雷,在空气中炸开,让两个保镖的身体都僵了一下。

两个保镖对视一眼,脸上露出犹豫的神色,却还是没有让开。

就在这时,公寓楼里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赵国安穿着件黑色风衣,从里面走了出来,风衣的领口立着,遮住了半张脸,却遮不住他眼里的慌乱。

他脸上带着虚伪的笑容,像戴着一副面具:

“慕容警官,欧阳警官,你们怎么来了?有什么事吗?”

欧阳然站在斑驳的落地窗前,午后的阳光将他的影子切割成破碎的几何图形。

他喉结剧烈滚动两下,指节捏着茶盏边缘发出细微的脆响,青瓷表面倒映出对面人躲闪的目光。

三年来无数次在脑海演练的质问,此刻却像被砂纸磨钝的刀刃,划开喉咙时带出铁锈味的腥甜。

赵叔...

他垂眸盯着杯底沉浮的茶叶,忽然想起二十年前父亲带自己登门时,这个穿着藏青中山装的男人,曾把温热的桂花糖塞进他掌心。

指甲深深掐进掌心的月牙形伤口渗出血珠,在袖口晕开深色的圆点,

三年前那批消失在公海的翡翠原石 ——

声音突然拔高又戛然而止,他猛地抬头,瞳孔里燃烧着两簇跳动的火苗,

报关单上你的签字,是伪造的,还是...

尾音被窗外呼啸的风卷走,他看见对方喉结颤动的频率,和当年父亲躺在 IcU 时,监测仪上逐渐平缓的曲线惊人相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