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线人失联,迷雾重重(2 / 2)

后面的话堵在喉咙里,变成了无声的誓言。他不能失去慕容宇,绝对不能。

夜风卷着血腥味掠过屠宰场,远处传来警笛的声响。

欧阳然看着越来越近的车灯,突然握紧了拳头。

这场由阴谋编织的游戏,该结束了。他的眼神里布满血丝,像一头被逼到绝境的狼,透着不容置疑的决绝。

警车里,陈雪看着脸色苍白的欧阳然,担忧地问:

“然哥,你没事吧?”

她很少见欧阳然这般模样,脆弱与攻击性在他身上诡异交织。

欧阳然摇摇头,目光紧紧盯着屠宰场的方向:

“我没事。你带了多少人?”

“张队派了刑侦队的人过来,应该够了。”

陈雪递给他一瓶水,犹豫着开口,“宇哥他......”

“他不会有事的。”

欧阳然打断她,语气坚定,却掩不住眼底的担忧,

“我们还有约定,要一起吃麻辣烫呢。”

声音很轻,像是在安慰自己,又像是在给自己打气。

陈雪看着他强装镇定的样子,心里叹了口气,没再说话。

她知道此刻任何安慰都多余,只能默默祈祷慕容宇平安无事。

车厢里陷入沉默,只有警笛的声音在夜空中不断回荡,敲打着每个人的心弦。

屠宰场里,慕容宇被绑在椅子上,嘴角挂着血迹。李默拿着鞭子,狞笑着看着他:“慕容宇,识相的就把你知道的都说出来,不然有你好受的。”

慕容宇抬起头,冷冷地看着他:

“我什么都不知道,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眼神像寒冰一样,没有丝毫畏惧。

“嘴硬。”

李默扬起鞭子,狠狠抽在慕容宇身上。疼痛瞬间传遍全身,慕容宇咬着牙,硬是没哼一声。

后背火辣辣地疼,可他知道,自己不能屈服

——一旦松口,不仅对不起自己,更对不起外面等着的欧阳然,对不起那些枉死的人。

赵国安坐在旁边的椅子上,慢条斯理地喝着茶,仿佛眼前的酷刑与他无关。

“慕容宇,我知道你和欧阳然在查什么。”

他放下茶杯,眼神里满是算计,“那芯片对你们来说没什么用,不如交给我,我可以保你父亲出狱。”

慕容宇心里一动——父亲是他最大的软肋。

可他很快冷静下来,赵国安这种为了利益不择手段的人,怎么可能信守承诺?

“你做梦。”

声音里充满了不屑。

赵国安的脸色沉了下来:“看来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

”他对李默使了个眼色,“给他点颜色看看。”

李默会意,拿出一把匕首,走到慕容宇面前,用匕首在他脸上比划着:

“慕容宇,这张脸要是毁了,可就不好看了。”脸上带着残忍的笑容。

慕容宇闭上眼睛,等待着疼痛的降临。

就在这时,外面传来一阵骚动,伴随着枪声和喊叫声。

“老大,不好了,警察来了!”

一个手下慌慌张张地跑进来。

赵国安脸色大变:“怎么会这么快?”他站起身,对李默说,“快走!”

李默看了看慕容宇,不甘心地跟着赵国安从后门跑了。

慕容宇听到警笛声越来越近,心里松了口气。

他知道,是欧阳然他们来了。一股暖流涌上心头,他就知道,欧阳然不会放弃他。

没过多久,门被撞开,欧阳然冲了进来。看到被绑在椅子上的慕容宇,他的眼睛瞬间红了。

“慕容宇!”

他跑过去,手忙脚乱地解开绳子,把人扶起来,“你怎么样?有没有哪里很疼?”

声音里满是急切和心疼,手指在慕容宇身上轻轻触碰,生怕碰疼了他的伤口。

慕容宇看着他,笑了笑:“我没事,等你来救我呢。

”笑容有些虚弱,眼神却亮得惊人。看到欧阳然平安无事,他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

欧阳然扶着他,眼眶通红:

“笨蛋,都说了让你等我一起。”

语气里带着嗔怪,更多的却是后怕——刚才在门外听到里面的动静,他差点以为要失去慕容宇了。

“这不是没事嘛。”

慕容宇拍了拍他的肩膀,虽然身上很疼,心里却暖暖的。被人这样记挂着、担心着的感觉,很好。

陈雪和警察也走了进来,看到眼前的景象,皱起了眉头。

“张队,这里交给你们了。”陈雪对带头的警察说。

张队点了点头:“你们先送慕容宇去医院,这里我们来处理。

”他看着两个年轻人,眼神里满是欣慰和担忧。这两个孩子,比他想象中更勇敢,也更重情义。

欧阳然扶着慕容宇往外走,月光洒在他们身上,仿佛为他们镀上了一层银辉。

“我们找到那些警徽了。

”慕容宇轻声说。

“嗯。”欧阳然应了一声,“我看到了,这里面一定有阴谋。”

语气很坚定,眼神里充满了探究真相的决心。

“不管是什么阴谋,我们都会查清楚的。”

慕容宇看着他,眼神坚定。

前路或许布满荆棘,但只要和欧阳然并肩,他就有勇气面对一切。

欧阳然点了点头,握紧了他的手。

两人的手紧紧握在一起,传递着彼此的力量和信念。

他们知道,前路依然充满迷雾,但只要携手同行,就一定能揭开真相,还那些无辜者一个清白。

到了医院,医生为慕容宇处理了伤口。

看着他身上纵横交错的伤痕,欧阳然心里一阵自责。“都怪我,要是我能早点......”

“不关你的事。”

慕容宇打断他,“是赵国安太狡猾了。”

他看着欧阳然,笑了笑,“再说,你不是来救我了吗?”

笑容温暖,像冬日里的阳光,驱散了欧阳然心里的阴霾。

欧阳然看着他的笑容,心里的自责少了些,却多了些陌生的情绪。

他突然意识到,自己越来越离不开眼前这个人了——看到慕容宇受伤,他会心疼;

看到慕容宇笑,他会开心。这种感觉,超出了搭档和朋友的界限,让他有些慌乱,却又忍不住心动。

“等你好了,我们继续查。”欧阳然说。

“好。”慕容宇点头,眼底满是期待。

夜色渐深,病房里安静下来。慕容宇渐渐睡着了,欧阳然坐在床边,看着他的睡颜,心里思绪万千。

慕容宇的睡颜很安静,长长的睫毛在眼睑下投下淡淡的阴影,鼻梁高挺,嘴唇的线条很柔和。

欧阳然的心跳突然加速,他赶紧移开视线,脸上却泛起了红晕。

他不知道该如何面对这份突如其来的情愫,只能暂时压在心底。

寒夜的月光像被揉碎的银箔,透过蒙着薄霜的玻璃窗斜斜切进另一间屋子,在陆川和林夏肩头晕开毛茸茸的光晕。

陆川手中的案卷被月光浸成半透明,纸页间潦草的批注泛着冷白,却被林夏指尖递来的热咖啡氤氲出暖意。

风掠过窗棂发出呜咽,卷着巷口梧桐枯叶拍打玻璃,在墙上投下斑驳的影,像极了他们此刻深陷的迷局。

“这是第七个失踪的线人。”

陆川的钢笔尖在泛黄的报纸剪报上顿出墨点,油墨与咖啡香在凝滞的空气里纠缠。

林夏将印着警戒线图案的杯垫轻轻推过去,杯沿残留的唇印在月光下若隐若现:

“但王阿婆留下的玉镯刻着暗纹,或许能......”

话音未落,陆川突然伸手按住她要翻动证物袋的手腕,指腹下跳动的脉搏惊得两人同时屏息。

窗外的风突然转向,掀起半掩的窗帘,月光顿时如潮水漫过桌面,将叠放的刑侦笔记与染血的布巾都浸成苍白。

林夏别开泛红的脸,余光瞥见陆川喉结滚动着松开手,却把暖手宝往她这边推了推。

他们谁都没提,深夜追捕中本能相握的手、审讯室并肩作战时不经意的肩贴肩,早已将某种情愫熬煮成渗入骨髓的羁绊。

“天亮前必须找到接头暗号。”

陆川的声音比往常沙哑,伸手去关窗时,袖口滑落露出的旧伤疤在月光下泛着淡粉——那是上次为了保护林夏留下的印记。

林夏攥紧证物袋,冰凉的塑料触感提醒着她使命在肩。

月光爬上他们交叠的影子,将轮廓拓印在贴满线索的白板上,此刻纠缠的不仅是错综复杂的案件脉络,还有两颗在危局中越靠越近的心。

第二天的晨光裹着些许潮湿的雾气,王浩踩着晨露穿过医院长廊,保温袋里的豆浆还在散发着热气。推开门时,消毒水的气味混着一夜未散的疲惫扑面而来。

慕容宇苍白的脸色在日光灯下显得愈发憔悴,输液管随着呼吸轻轻晃动。

欧阳然的制服皱得不成样子,领带歪斜地挂在脖颈,右手还握着半凉的保温杯——显然是守了整夜。

王浩握着门把手的手指微微收紧,喉结滚动了一下,随即咧嘴露出招牌式的阳光笑容,刻意提高声调打破凝滞的空气:

“宇哥,然哥,瞧瞧我带了啥!巷口新开的包子铺,韭菜鸡蛋馅儿的,绝对管够!”

他把保温袋往床头柜上一放,手脚麻利地打开,热气瞬间弥漫开来,冲淡了病房里的沉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