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她回去就把所有的痕迹都抹除,福晋永远都不会发现。
景兰目光扫过还站着的诸位格格侍妾:“本福晋是不是太过温和了,竟让一个小小的格格也敢生出野望,对本福晋的儿子动手!”
年氏和李氏一惊,交换了一个骇然的眼神,府里居然有人对弘晖阿哥动手!
想必福晋今日就是处理此事累了,两人悄悄看了一圈,竟想不出府中哪一个格格有这么大胆子!
钮祜禄氏更是如遭雷击,怎么会这样!福晋怎么查的这般快!
她会怎么样……
突然!‘砰’一声!一盏茶盏狠狠砸碎在她的脚下,她吓得慌忙后退!
却听到福晋冷冷开口:“钮钴禄格格,不准备告诉本福晋,你为什么会有这么大胆子吗?”
“这……”她脸色煞白,喃喃道,“妾冤枉啊,请福晋明查……”
“跪下。”景兰命令道。
“是。”钮祜禄氏咬牙跪了下去,一片片锋利的碎瓷片穿透旗装,扎到她的腿上,又因为自身的重量,一点点往皮肉里陷去!
鲜血瞬间浸透了衣裙,在地板洇出痕迹,她疼的额头上满是豆大的冷汗,声音颤抖道:“妾真的不敢……”
景兰稍稍等了一会儿,欣赏她这痛苦的模样,半晌才开口:“你容貌平平,家世平平,无宠亦无子,也值得本福晋大费周章的冤枉你?”
她抬手:“来人,把钮钴禄格格拖出去,杖毙。”
“不!”钮祜禄氏猛的抬头,“福晋您不能!妾是王爷的格格,你不能处死妾!”
“不过一个奴才罢了。”景兰淡淡道:“拖下去。”
钮祜禄氏被堵住嘴,拖到院中。
景兰看向其余的妾室,吩咐道:“将各位妹妹的座椅都搬出去,随本福晋一同观刑。”
院中,钮祜禄氏被按在正中,厚重的刑杖,一下又一下,重重的砸在她的腰臀间,皮开肉绽,鲜血淋漓……行刑却依旧没有停止。
相隔不远的地方,坐着一排排泪眼朦胧,脸色惨白的女子,实在是太恐怖了,回去以后,恐怕便要开始做噩梦了……
“啪!”“啪!”
杖责声在庭院中不断回荡,听的人浑身直起鸡皮疙瘩。
时间缓缓流逝,终于,行刑的声音总算停止,负责行刑的小太监回道:“禀福晋,钮钴禄格格已经七窍流血,身亡了。”
什么七窍流血!庭院中顿时一阵小小骚动!这简直就是噩梦素材!这小太监怎么这么不会讲话啊!这不是诚心吓唬她们吗!
景兰缓缓开口:“钮钴禄格格怎么没了,想必诸位妹妹看的清清楚楚。”
“平日里你们那些小动作,本福晋全当看不见。”她目光冰冷,“但你们若敢碰弘晖,钮钴禄格格就是你们的下场,希望诸位妹妹警醒一些。”
“是。”王府妾室纷纷行礼,“妾身定谨记福晋教诲。”
“那就都散了吧。”
她话音一落,院中女眷便如惊鸟一般落荒而逃!
胤禛整日忙着要债,忙的头昏脑涨,刚踏进府中,就有奴才禀报,钮钴禄格格谋害意欲弘晖阿哥,被福晋杖毙,一草席丢去了乱葬岗。
他眉头皱的死紧,后院中大多是额娘送来的汉女和包衣旗,难得有一位满洲八大姓的格格,竟然这么不安分,活活把自己给作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