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来看望下刘院长。”说着，陈漾伸手摸了摸其中一个小女孩的头，“你带我去找下她，可以吗?”
小女孩兴奋地点头，蹦蹦跳跳地在前面带路。
陈漾跟着她穿过院子，注意到秋千架有一个座位已经坏了，被绳子胡乱捆着勉强能用。
“院长奶奶在办公室里。”小女孩指着一扇绿色的门，然后期待地看着陈漾。
陈漾从包里掏出一根棒棒糖——这是她特意准备的——递给小女孩：“谢谢你啦，小向导。”
小女孩欢天喜地地跑开了。陈漾站在那扇绿门前，整理了一下衣领，小声问脑海中的陈宴熙：“准备好了吗？”
“嗯。”陈宴熙的回答简短，但陈漾能感受到那份压抑的激动。
她推开门，办公室里的陈设简单到近乎简陋。
一个头发花白的老人正伏案工作，鼻梁上架着老花镜，眉头因专注而微微皱起。阳光从窗户斜射进来，照亮空气中飞舞的尘埃微粒。
“院长？”陈漾用略带询问的语气开口。
“你是?”老院长带上老花镜，待看清来人时，眼眶不禁湿润。
“小熙！”刘院长几乎是踉跄着站起来，办公桌上的几张纸被带落到地上也浑然不觉。
她快步走到“陈宴熙”面前，双手颤抖着伸出来拉住“陈宴熙”的手。
“小熙！你回来啦。”老人连忙起身把“陈宴熙”拉到木椅子上坐下，“怎么突然回来啦？”
“怎么突然回来啦？”院长抹了抹眼角，脸上却已经绽开笑容，那些皱纹都舒展开来，像是阳光下的向日葵。
“最近得空了，就回来看看您。”陈漾解释道。
院长的目光在她脸上流连，既欣喜又带着一丝愧疚：“你毕业的时候，院里正好有几个孩子生病，忙得脱不开身，我没能去京都看你...你会不会怪我？”
“怎么会？”陈漾摇摇头，感觉到陈宴熙的情绪在胸中涌动，“您能惦记着我，我就很开心了。
再说了，京都那么远，来回一趟太麻烦了，省的劳累。”
“那就好，那就好。”院长连连点头，但眼中仍有一丝遗憾，“就是可惜没有看到你毕业的样子。
你小时候总说，要让我看你穿学士服的样子...”
陈漾连忙拿出手机：“没关系的，我拍了很多照片，您看看。”
她点开相册，滑动着那些毕业照。院长凑近屏幕，看得格外仔细，时不时指着某张照片问这是哪里，那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