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儿子匆忙离开的背影,朱大明眼里流露出了骄傲,“男子汉大丈夫,确实应当以事业为重!”
“重你个头!”曹晓兰不知什么时候来到了他身边,“天天忙得不着家,也不知道以后讨不讨得到老婆!等你们朱家绝后的时候有你哭的!”
“你这张嘴,什么时候能说点好的。”朱大明没好气地瞪了曹晓兰一眼,“吃饭!”
......
宋茜看着眼前满头大汗的朱愚,心里五味杂陈。
二十分钟前,她正和自家爷爷奶奶吃晚饭,楼下突然传来了喊声,叫的还是自己的名字。
宋茜的爷爷奶奶住在县里的离休老干部大院,离全山分局很近,一共5幢楼六层小楼,但统一配备了电梯。
所以当朱愚站在小院门口大喊宋茜名字的时候,院里不少爷爷奶奶都来到阳台,强势围观了一波。
“你再不下去待会儿整个院的人都要来瞧是谁在叫你的名字了。”
伴随着不少人八卦的目光,宋茜又羞又臊地跑到了朱愚面前。
没等她开口责怪,朱愚一把拽起她的手腕就往外走,“跟我来,我带你看个东西。”
“好......”原本还有些恼火的宋茜脸上呈现出了大片红晕,任凭朱愚牵着她的手离开。
直到朱愚带着她来到全山分局,来到刑侦大队办公室。
她才反应过来对方找自己竟然是公事,“你到底要给我看什么?”
朱愚翻开张桂林的现场勘验报告,“你记不记得张桂兰的指甲缝里有两种纤维材料?”
“嗯,一种是棉,你推测是劳保手套上的,另一种是涤纶,哪里来的目前还不得而知。”宋茜说着,脸上露出明悟过来的神色,“你知道涤纶是从哪里来的了?”
朱愚掏出涤纶带子放到桌上,“就是这个东西。”
朱愚把涤纶带子的功能以及日常使用人群全都给宋茜解释了一遍,“我怀疑犯罪嫌疑人就是用这个东西绑住了张桂兰的双手。”
朱愚又翻开张桂兰的验尸报告,指着她手腕处伤痕的照片对宋茜说,“你看这个淤痕,像不像我手上这根带子造成的?”
宋茜接过照片仔细比对了一下,发觉张桂兰手腕上的淤痕和朱愚拿来的带子确实有几分相似。
朱愚见她看的出神,得意地说道,“咱俩明天找沈法医确认一下,没问题的话张桂兰指甲缝里的涤纶纤维的出处就算是被我们给找着了。”
对于这样的推断宋茜是认可的,她顺势提出自己的疑问,“但这种涤纶带谁都能买到啊,为什么你就咬死说是装修工人的呢?”
“第一,记不记得你问过我嫌疑人如果不是惯犯的话为什么会随身携带手套,装修工人日常工作的时候就需要劳保手套,所以这类人也满足条件。”
“第二,”朱愚将笔记本翻开,在空白页上画出了一根末端扁平的钢筋撬棍,“这是装修工人常用的简易工具,用它完全可以撬开柜台边上的那张抽屉。而且抽屉上确实有相似的撬痕。”
“第三,我来找你之前特意去杂货店周边的两个居民区问过,很多买了房的家庭都想着早点搬进新家,所以眼下虽然接近年关,但还有很多装修工人在里面干活。
我还打听到,现在这些装修工人都是包活干的,不像以前是按天算的,所以他们出工都很早,因为早一天干完就能早一天到别家赚钱。”
听完朱愚的分析,宋茜立即明悟过来,“嫌疑人应该是一个常年玩老虎机的装修工人?”
“是的。”朱愚合上笔记本,一字一顿地说道,“这次只要排查周边几个居民区的装修工人就可以了,凶手一定藏在他们中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