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我且是自家兄弟,这般说便显得生分了些。白兄弟,某看你且不如这般这般,如此如此......”
“白兄弟,非哥哥不愿如实相告,实乃此人某也不敢得罪一二,如今说与你听,已然犯了忌讳!虽说这天河乃是三不管的地界,都一个个以为某谋的是一个肥差,但若非身在其中,实乃不知其中之苦。今日那个开个酒会,说要酿酒,非天河之水不可,你说某予是不予?明日又来个仙子说要染布,需用上好的源头活水,你说某是放她不放?又明儿说是蟠桃园须引天河之水浇灌,你说某是应他不应?难!难!难呐!”
“庙小和尚多,人小是非过,着实谁也不敢得罪。天马之事你我心中都在为清楚不过,那且不过是一个由头罢了,只是有一事某颇为不解,兄弟如此手段了得,为何偏偏跻身于末流仙班之列?”
程瞎子好一通诉苦,直言他的不如意,不过我也清楚,若非我稍微显露了一下手段,今天这般话,是断然要换一种说法的。
我同样挤出一个有苦说不出的表情,看着程瞎子说道:“哥哥说的不错,谁都有些许难处。只不过我虽有这般手段,但哥哥也清楚,天庭之中强者多如牛毛鱼鳞,而今你却又见过几个?非我不愿为其出力,实乃此种手段,堪堪自保啊。”
“唉!”
“唉!”
两声哀叹,说不尽愁绪。
程瞎子见我这般,眼珠子一转,却是突然不再打算逃遁,反而朝着我贴身过来,那贼眉鼠眼的样子一时间让我有些出神,这,当真是一个神仙应该有的表情?
但且不等我细问,程瞎子便小声朝着我问道:“嘿,兄弟,非哥哥多事,难道最近你不曾听闻什么事情吗?譬如,广寒宫等?”
“广寒宫?这几日倒是不曾四处游走,莫不是生了什么祸事?”
程瞎子再度朝着四周一看,而后一把拉住我的胳膊,说道:“某前几日听闻广寒宫之中突然出现了一仙娥,引出了不小的乱子,不如你我趁此时去观望一二?”
“这......不好吧?”
“哎!不过远远看她一看,不妨事。难道兄弟你莫不是怕了?”
“这是哪里话!不就看她一眼,还能将你我打入天牢不成!”
“对,就是这般道理!她姮娥再如何,还能将你我告到陛下身前去?既如此,走着?”
我摸了摸下巴,而后又朝着程瞎子确认了一番之后,才说道:“当真无事?”
程瞎子一拍大腿,说道:“必然无事!兄弟你信某不信!”
我瞧着程瞎子的架势,大有一言不合就准备干我的意思,不过此举也正合我意。他许是有什么谋划,但我也有诸般算计,总之大哥莫要笑话二弟,都是一路的货色。
我同程瞎子相互对视一眼,而后顿时又在天河之上两两大笑了起来,只不过,程瞎子的那种猥琐劲可真是让他原形毕露了。